头,眼神变得诡异起来。
“怎么了?小武?”
“……为什么杀了阿修,是为我爸爸报仇?”
“他是杀了你父亲的凶手。”
“可是,你为什么会知道?”严武备站了起来,从何株的视角,完全看不清他的双眼,“……这是内部调查结果,从没有对外公开过。你为什么会知道?”
啧。何株的嘴角勉强抽了抽。
“说……”
“啊,这个啊,其实呢……”他的声音含糊,“其实呢……”
下一秒,严武备突然捂着颈侧,整个人摇晃着歪斜下去。
“其实呢,你的项圈里,有麻醉剂的自动注射器,”何株站了起来,神情惋惜,“是我疏忽了,太可惜了。”
地上,严武备还在强撑,不肯失去意识。他的手伸向何株,似乎还想抓住这人。
何株也伸手,就像训练狗狗握手一样,接住了严武备的手。
“——还是需要彻底的训练,”在严武备的眼中,随着意识昏暗,何株的脸与笑容也在扭曲,“彻底的,彻底的,彻底的,把你变成我的狗狗。”
吃早饭的时候,林渡鹤收到了家里的电话。
好像是父亲的体检报告出来了,让他帮忙看一下。一起送过来的还有几个其他搬到美国的亲戚的报告。母亲在电话里抱怨,说这里的体检只负责出报告,上面什么结论都不写。
“你们要拿着这些体检报告再去医院找门诊医生看,或者让家庭医生过来……”
“门诊要排到两个月之后,之前生意不好,你爸爸就把家庭医生辞了。”
“社区医院呢?”
“你不能让他们去社区医院看病!”
……
“小鹤,什么时候回来吃顿饭?”
“……我看看时间吧。”
林渡鹤挂了电话。
通龙听不懂中文,但能让林渡鹤用中文交流的,要么是何株,要么是父母。
显然对何株不会用那么无奈平和的语气。
“——他们就像没事人一样的打电话来?”他问。
林渡鹤瞪了他一眼:“不然呢?”
“不然就别联系。断绝关系又不是什么难事。”
“……他们是会知道愧疚的。”
“他们道歉了?”
“不,他们让我回去吃饭。”他很难和通龙解释这种中国家庭特有的默认,父母不会道歉,只会让孩子一起吃饭,好像和他们吃顿饭就是天大的恩赐。
通龙是不会理解的,通龙只会说……
“为什么不让他们吃屎?”他问。
林渡鹤忍不住笑,他想看完手机上那堆体检报告,但通龙把他揽着拉起来,拖向门口,去一楼客厅吃早饭。
“今天人多了些……我的几个兄弟姐妹都来了。”
“他们是各自管各自的家庭过节吗?”
“对,保持家庭关系的秘诀就是保持距离。”
楼下热闹了许多。其他孩子都带了佣人过来,佣人们在厨房里忙碌,家人们则在客厅里聚着。通龙有两个哥哥面色凝重在落地窗外的屋檐下打电话抽烟,这应该是几个兄弟姐妹中负责接手金融操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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