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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情侣,不像朋友,不像上下级。阿修像只小豚鼠一样紧紧跟着他,寸步不离。

活动区域也是有限的,他们不能离开上层,除非何株需要和他商量事情。原因很简单,严武备在船上,不能让人和阿修见到面。

经过几次心脏修复,严武备至少安全了。然而何株问他感想,他却毫无感觉。

……应该说是令人羡慕的身体健康,还是福大命大呢。

何株很小心,他身边永远有助理和护卫。要把人强抓下船,只能用一种办法。

“我想和你单独说一会儿话,”他说,“去餐厅好吗?”

那人低头看最新的化验报告,没有说话。

“没有其他的,就是想和你说会儿话。我们很久没有聊过了。”

何株合上了病历夹,笑了。

“你如果真的身体不舒服,会先去国内的医院查。你是带着什么目的要求登船的,我不想追究。”

“你觉得我是带着什么目的?”

“小武,你的脸皮是不是也做过移植?厚了。”

“我来这里,是因为我想见你。”

何株听了,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烟递到他嘴边。严武备怔住了,依旧没有用嘴接。

“这样不好。”何株摇头,他用自己的嘴含住那支烟,又递到严武备嘴边,“——要这样,学会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违抗的气质,就像递一根骨头给自己养的狗。

这次,严武备用嘴接住了烟。

何株带他来到了一间空房间。这里原来应该是职工休息室。

里面什么家具都没有,只有一张椅子。

他围着严武备走了一圈:“你说得对,我们应该修复和对方的关系。我们以前相处得很好,比如说,你来我家,如果我让你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你就会一直坐着,不会乱走。”

何株指着那张椅子:“坐上去。”

是普通的办公室座椅。

严武备坐在那。那人离开房间,临走时说,直到他下一次进这扇门,否则严武备不许离开椅子。

第一次是半个小时。第二次是一个小时。

几天后的一次,何株把他留在这四个小时。尽管受过专业训练,这仍然是如坐针毡的四小时。他想上厕所,也想喝水,办公室椅子并不算舒服,不能靠着睡觉。

在大概两个半小时时,严武备站了起来。门外立刻就有看守进来确认情况,然后用对讲机通知了何株。

其实人类的常规注意力集中时间是四十五分钟到六十分钟,超出这个时限,都可以看做折磨。

何株下一次让严武备将一个黑色不透光的袋子套在头上,让他在纯粹黑暗中等待。安静的房间,黑暗的视野,当严武备忍无可忍站起来的时候,时间才过去了半个小时。

何株就在前面看着他,没有离开。他了然地笑了。

“你要做个选择,受惩罚,或者下船。”

他不能下船。

离开灯屋,几乎等于再也没有重登的机会。于是,严武备选择了惩罚。他在半小时后被推入手术室,迎接他的仅仅是局部麻醉,他能看见手术过程——医生们用医用钛穿过他颈部的皮下组织,在他脖子的皮肤下,埋了一个“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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