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干什么?”
“……”
“我不是很在意容貌,反正剖开了都一样。”
“……抱歉。能和我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吗?”
“开车去海岸,坐偷渡船离开,往菲律宾。”
“什么?等等……”
“——杰德让我来救你。他以为你被抓了,或者被监视了……”话没说完,他瞥了眼窗外,啧了一声,“……果然是被监视了。”
何株惊愕回头——在马路后方,有一辆不起眼的车正跟着他们。
男人用一个不可思议的灵活姿势翻到前座,拍了拍司机的肩,示意他把油门踩到底;没有任何的迟疑,司机按照他说的做了。整辆SUV瞬间窜了出去,后坐力将何株打在椅子上。司机只管将油门踩到底,而男人从旁边把持方向盘,神色平静,很快甩开了后面的跟车。
同时,何株的手机不断收到严武备的来电和消息。
“你在哪?你和谁在一起?下车!快回来!——”
然后,何株的手机被人从他的手里抽走——男人将它丢出车窗,声音冷漠。
“想什么呢?他们早查到了,只是想留你做诱饵。”
“……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林渡鹤——我建议你趁着现在还能坐稳,把后座安全带系上。”
“我是诱饵?”
“你以为呢?你在手术室与寝室留有很多痕迹,廖无非不是傻子。所以,杰德让我来救你走。”
何株不安地看着他的侧脸,做了个割喉的手势:“你……是他们那边,负责这个的吗?”
林渡鹤的眉头皱了起来:“你不能觉得每个人都爱椰子吧?”
“不是?”
方向盘猛打,车冲进了一条窄到不可思议的小巷。林渡鹤按住档位杆调成倒挡,车向后狠狠撞过去,撞塌了旁边的砖墙。
然后他拎着何株下车,三人一起进了小巷中的一道铁锈门——那扇门是虚掩着的,似乎是个防火通道,不知通往哪里。
林渡鹤的声音,在水泥通道里回荡。
“——我们是同行,我是杰德的校友,哈佛医学院的校友。”
地下的门被打开了,这条通道其实是一个地下停车场的防火走廊。他们在停车场有预备好的换车,用那辆车,司机带着他们甩开了追兵,离开了这座城市。
严武备站在路边,被摔裂的手机躺在那,那是何株的手机。
他想起廖无非的计划——何株有问题,他自称是即将被摘除器官的受害者,但是,手术室里、手术服上,都能找到许多他的生物痕迹。
如果放他回国,桑德曼的人大概率会来灭口。这样,至少能找到一支国内的暗线。
但是,情况似乎和他们设想的不一样。
何株被带走了,或者说,救走。
严武备苦笑,他看着物证科的人将手机收入证物袋。对方为什么要“回收”何株?大概还是因为……
优秀的外科医生实在太稀缺了吧。在这个灰色地带里,和那些歪瓜裂枣的无证游医相比,何株无疑是精英级别的存在。
他给了廖无非回信。严武备的声音很疲惫,就像是一个笃定的赌约,他站在何株那一边,却输得一败涂地。
他想起那年学校春游,自己背着书包,偷偷离开了其他师生,往公园的侧门走。
只有何株跟了上来。
他问严武备:“你要去哪?”
“我要走了,我爸不要我,别人都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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