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在这干什么?”
“我们一起走吧。”何株拉住他的手,“我不喜欢他们,如果你走,我就跟你走。”
在寒冷的海风中等了四个小时,何株被林渡鹤叫醒了。
——充气阀来了。
橙色的充气阀在接近海岸时被盖上了黑色罩布,船上的人将他们接过去,丢过来一套湿漉漉的救生衣。海浪拍打着充气阀,带他们渡过这片海域。
何株蜷缩在自己的位子上,精疲力尽。就在他几乎要沉沉睡过去时,忽然,伴随咔擦轻响,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在他的头顶。
他抬起头——对面,林渡鹤正用枪对着他。
“我考虑了一下,其实我没有带你回去的必要。”这张美丽的脸庞第一次显露出笑容,有种夏花盛放的璀璨感,“——我为什么要带一个人回去,和我抢饭碗呢?”
第十三章 哈佛也不止一个啊
何株被枪顶着,但他精疲力尽,只是疲惫地看了眼林渡鹤,就垂下双眼,继续蜷着休息了。
何株说,你开哪门子玩笑,你家能供得起你读哈佛医学院,你还能在乎这种见不得光的生意?
何株想睡了,随便他开不开枪;睡前,他忽然想起什么:“你读的哈佛是那个哈佛吗?该不会是哈尔滨佛学院吧?”
林渡鹤手里的枪散着股枪械特有的味道,那是枪油、火药混杂的气息,这不是玩具枪;枪口依旧顶着他,同时,传来了扳下安全锁的咔哒声。
“你,试试看啊。”
何株的声音带着慵懒的困意,宽大救生衣下,他的手不知何时按在了充气阀上——手里有一把折叠刀,刀尖正对着充气阀表层,就像抵在气球上的针。
“就算你一枪击中我的头部,我的手也可能因为神经突然的传导用力抽搐,刺穿这个气球船,”他的声音越来越含糊,“我累了,一起死好了。”
下一秒,在惊涛骇浪间,扳机扣动声轻不可闻;刀尖也狠狠刺下去,试图穿透充气船体。
昏暗的会议室里,只有屏幕仍然亮着。廖无非坐在轮椅上,手指灵巧地转着一支白金笔。
他的履历上,在桑德曼家族的意大利庄园内进行卧底行动是将近十五年前的事了。当时他有一位搭档,那是一个被他所敬重的老前辈,但是他们并没有一直合作下去。
事实上是,这位前辈出卖了整个计划,以至于廖无非在抽身而退前身份败露。
应该是得到了很不错的报酬吧,所以才会下狠心卖掉队友……上次听闻那个人的消息,据说在美国混得很不错。
名字也改了,一整套身份资料,全都在桑德曼的协助下偷天换日。现在的姓氏已经完全没有中国人的痕迹了,但是,大概是处于某种传统观念,他的孩子还是跟着原来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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