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拥有了多余的财富,这些财富就可以让原本许多免费的东西变为有偿商品,他们以此来占有更多资源——市场就这样形成了,而且永无逆转。
或者说,这将是许多事情必然的趋势。
稀缺的资源注定被追逐、囤居,形成一整套从上而下的产业链。这是人性带来的注定。
严武备在前往宾馆的大巴上胡思乱想,这时,对座的陌生人递来了一支巧克力。
——这辆大巴上,都是此次行动组的人。在刚上车的时候,他其实就注意到对面的男人。这个人大约四十岁上下,理应清秀的脸庞消瘦苍白,为了摆放他的轮椅,上车时还卸掉了一个座位。
这辆轮椅是特制的,有数据监护和氧气瓶。病怏怏的男人对严武备露出苦笑:“拿着吧,出发前我女儿塞给我的,但其实我不能吃这个。”
“谢谢。”
这位前辈虽然身带病态,却有很柔和文雅的笑容与气质。严武备没告诉他自己不吃巧克力,直接把东西放进了背包。
“我姓廖,你好。你是严武备严警官吧?”
“廖老师。”他们简单寒暄了几句,“这边路太颠了,我都快给颠散架了,你没事吧?”
“习惯了,不晕车就没事。我看你一直在看手机,我一看东西就晕车。”
“家里有点事……”
——何株一直没回他消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严武备心神不宁,对面,廖先生忽然说:“我认识老严,以前合作过。”
他一怔,反应过来老严指的是自己父亲。严武备的父亲严峻也是警察。
话题反而陷入僵局。父亲是严武备不太愿意提及的事情,事实上,父子俩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面了,严峻退休后搬去外地,严武备偶尔打电话过去问一声平安,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联络。
他只能转开话题:“这边挺乱的。我上次还遇到一小孩,扛着个火箭筒站在土路正中间……那时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你说的是灯屋的阿修。”
“……什么?”
“阿修,名字拼写应该是Ash,这几年很多与桑德曼家族有关的暴力活动,都有这个年轻人的参与。”廖先生从轮椅后背挂的包里取出一份卷宗,递给严武备,“与其说这次是来打击附近的器官交易,不如说,我们只是用尽全力,把这个家族的力量从这里暂时赶出去而已。等行动结束,会有许多人迫不及待地将他们迎回来。”
“你处理过他们的案子?”
“嗯,卧底行动。”廖先生笑着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腹部,“身份暴露的代价是被割掉了右侧的肾脏。”
严武备怔住了。廖先生表现得实在太平静了,平静的就像自己只是被剪掉了一撮头发。
就在他思索如何回答的时候,他们所在的车带着尖利的喇叭声急变方向,避开马路对面冲来的一辆旅游大巴。车上的人叫骂着,看着那辆大巴歪歪扭扭地开走,最后消失。
加纳纳·桑德曼坐在高层甲板上。当船上没有其他客人的时候,他就喜欢挑个阴雨天坐在那,看远处游轮平台上的高尔夫球场。
家族的友人可以在任何时候登上灯屋。灯屋的船上赌场要在下周恢复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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