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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秀的欠款,还剩下一百二十多万。

还钱的速度,第一次超过了拖延费增长的速度。何株看了眼存款,心里微微安定下来。

瘦子那边想和他们进行长期稳定的合作,如果何株答应,他就可以在这个年纪拥有多家私人诊所。

这些诊所用来做短暂的接待,他可以面对面接诊,前提是病人们对此守口如瓶。服务质量提高,收费自然也水涨船高。但他的目的只是还债之后抽身而退,不打算真的长期做这个。

今天是个周末,严武备因为一些事回单位了。何株做了饭,把半成品放进冰箱,然后带行李箱出门去机场。他们早已轻车熟路,甚至可以做到上午还在家做饭,下午就出国动手术。

这几次都是去越南。原来有一个医生负责那边的手术,但瘦子不断抱怨他的开价。

客车上,何株蜷在座位上看手机。金哥已经不会再没收他的手机和护照了,中途动辄几个小时的车程,他需要东西来打发时间。

严武备:我回家了,你已经走了?

何株:去外地听讲座。

严武备:你们科室怎么回事,怎么每周末都外地讲座?

何株:最近比较忙。冰箱里有砂锅,我自己包的蛋饺,拿出来热一下就能吃……

严武备:没事,我这周末都要去单位,不在家吃。

咚的一声,何株的手机被重重甩在旁边的座位上。金哥正和瘦子的同伙跨语言交流,听见声音,不耐烦地转过头。

“你发什么邪火?皮痒了?”

何株寒着脸没应声,恶狠狠地瞪着金哥的后脑勺。

车里很吵,开着几年前流行的电子舞曲,瘦子在打电话,每说两句就要捂着耳朵吼司机关轻点——司机是瘦子的弟弟,并没有特别害怕这个老板。

这车人里面,说不定都是亲戚或者同村老乡。

何株之前帮瘦子看过体检报告,和那些供体一样,瘦子还有团队中的许多人都卖过肾,就是因为卖过,所以才走上这一行。

“原来的医生很贵吗?”他用英语问瘦子。

瘦子点头:“那个医生在这行里很有名,他有技术,也有关系。”

“有多贵?是我的几倍?”

瘦子笑了,没答话。

医生的开价太昂贵,出得起手术费的病人就会减少。尽管瘦子这种人肉贩子的收入有一部分也来自与手术费的提成,但病人总数减少,他们的收入也跟着减少。何株看得出,瘦子他们忍之前那个医生很久了,只是碍于那个医生身上的“关系”,不敢明着翻脸。

何株也抽了支烟,仍旧是味道偏苦淡的日本烟,就算在经济最窘迫的时候,他也不愿意换更便宜的烟。

“其实,我可以更便宜。”烟雾下,他的神色晦暗不清,“我们也有更加便利的合作方法,不需要通过某个中间人。”

点燃的烟头,朝向前排金哥的座位,轻轻晃了晃。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荒无人烟的废弃仓库区内,金哥的咆哮声无力地回荡。他被几个人架住,拖向一口生了锈的汽油罐。

两人搬起轮胎从他头顶往下套,另一个人则拎起汽油浇下去,空气中顿时弥散着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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