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他只得爬起来,亦步亦趋地,就在链子最远端,远远地跟着李玄钦进了皇后陵。
侍卫官兵都留在皇陵外等候,进墓室的只有李玄钦和许昔年两人。
墓中阴森,通往墓室的甬道左右亮着昏暗的烛火。
许昔年跟的远,微微蹙了眉头,他一瘸一拐摇摇晃晃地走着,两条腿不停打颤,是累得狠了。
李玄钦将链子拴在墓中石柱上,半圆墓室中竖立着许映白的石碑,以大理石玉雕刻而成,莹白反光。
许昔年看了一眼,两条腿实在立不住,他喘了口气,跌坐在地,额头抵靠石柱,微微眯着眼睛,太累了。
皇帝朝神位上了一炷香,顷刻间,不大的墓室中,檀香弥漫。
许昔年耷拉眼皮,想起沈青玉说的见情丹和子蛊,忽然意识到,这个李玄钦是没有忘记许映白的,他身上还有见情丹。
他杀了皇帝所爱…许昔年倒抽凉气,所以皇帝现在这样对待他,还算客气的?
不如让狗皇帝在那场大火里烧死,许昔年忿忿不平地想。
算他许昔年一时心软。反正皇帝心里只有许映白,活着是他,死了还是他。他就是这两人中间的祭品。
无论他如何恳求,李玄钦都不会放过他。
许昔年蜷紧身体,怔怔地发呆,搞不明白眼下究竟算怎么回事。皇帝要是恨他,大可以杀了他了事,难道真像沈青玉所说,皇帝对他执念太深。
执念?什么叫执念,恨吗?
恨一个人不是恨不得对方死,哪有李玄钦这两次三番两次救活他,再接着折磨的。
可能皇帝脑子有坑,和平常人不一样?
许昔年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觉苦涩。李玄钦那么恨他,可是着火的那天晚上,他还是拎起水桶去救思卿,说到底,是他自己不争气。
当时场面那么乱,他完全可以一跑了之。
难不成上辈子,是李玄钦欠了许映白,他又欠了李玄钦?
许昔年的思绪飘忽,皇帝返回来,在他面前俯身,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粒药丸,捏着他下颌,拍进了许昔年嘴里。
许昔年没反应过来,那药丸便进了肚子,冰冰凉凉。
“什么东西……”许昔年嗓音沙哑干涩。
“毒药。”皇帝道。
许昔年愣住,笑了下,终有一死,他也没什么好怕的。
“不会要你性命。”皇帝又说。
许昔年蹙眉。
“每月十五发作一次,疼痛难当,除了与朕交合,没有解药。”李玄钦目光深幽,沉声道:“闻绍从南疆带来的药,沈青玉手上也没有解法。”
一句话,瞬间打破许昔年的侥幸。
“你…”许昔年咬牙,愤恨道:“厚颜无耻。”
“朕说过,不会放过你。”李玄钦弯下身,将过长的链子套在胳膊上,将许昔年打横抱起来:“今天十三,后天便是十五,这两日朕都留宿在皇陵附近的别宫。”
“你想要了,就告诉楚秋。”李玄钦微狭眸子,话中寒意更甚:“许昔年,朕要你亲自求朕,求一个你眼里的奴才操.你。”
许昔年被他的粗俗震惊了,但李玄钦对他粗俗又不是一天两天,他气得浑身发抖,攥紧双拳,冷冷地回怼:“我宁愿找条狗,也不会找你。”
皇帝将他抱回茅草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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