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身后合上。蒋父嘴里的饼才全咽下去。
他喝了口水,挺憋屈,“……你干嘛?”
蒋母喜滋滋地望着那扇门,“你觉不觉得咱儿最近开朗多了?”
陈孟露和蒋放春说的集合时间是九点半,他早到了二十分钟,在附近漫无目的地打转。
这儿离市中心其实很有些距离,蒋放春很少独自到这么远的地方。
他看着游乐园门口巨大的卡通雕塑出神。记忆中,好像也没有相关的经历。
铁栅栏围住的像是另一个美好的世界。被精心打理过的大草坪,刚打开不久的音乐喷泉,造型可爱的房屋,还没戴上头套的小熊。蒋放春一面觉得这些太幼稚夸张,一面又暗叹这里的精致梦幻。
陈孟露远远看到花坛旁那个背影时,还不太敢认,走近了看到耳后的助听器,才上前拍拍蒋放春的肩膀。
“今天好帅!”她腼腆地笑,朝蒋放春竖了个大拇指。
蒋放春的身材在男高中生里算得上相当好的,高挑但不瘦削,肌肉结实却也匀称,恰是青少年该有的感觉,有种青涩的成熟。
简简单单的白内搭黑外套被他穿得特精神。工装裤配了双马丁靴,腿长简直逆天。
他不爱说话,可气质却温和,也不像不好接近的样子。平常在班里就有好些女孩儿想体贴他,关心他。可他总有种礼貌的疏离,不给别人留机会,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那样无力。
这回出来玩的一共十来人,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男女比例很平均。可后面来的小姑娘基本都往蒋放春身边凑。他沉默,人家就以为他内向,善意地扯些有趣的话题逗他。
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往检票口走。人群中的蒋放春不时回头望望,不知道在找什么。
方沃眼瞅着那群人,五官拧到一处去,他问旁边同行的男生,“硕硕,这、这、这位兄台是你们班谁叫来的?”
男生耸耸肩,“还能谁?梦露呗。”
方沃痛心地摇摇头,“,这梁子结大了!这家伙欺男霸女啊!”
“我靠?你说谁呢。人挺好的啊……”
“还好我铁瓷今儿有课没来!”
男生一脸费解,“哪个?就那矮个儿?”
方沃想起小孩儿之前为了“矮瓜”那个外号跟他别扭,当即给人一脑瓜崩,“操,矮个儿是你叫的吗!人叫蔚知。”
“哦,这俩人怎么的呢?”
“血海深仇。”方沃长叹一口气,闷闷不乐,愤愤不平,“他没套着那大佬的学习资料。”
“方沃,你丫拿我开涮是吧?”
“哪儿啊!我哥们为他架也打了,手语也学了,天天六班跑一班送奶献爱心。人抠啊,学习资料也不给小孩儿分享分享。前儿一直到期末考都垂头丧气的,跟小狗崽儿被抢了肉骨头似的,可怜死了。”
“……怎么我听你说这一通,搞得好像你哥们儿要泡人家呢。”
方沃不可置信地转头,瞪圆了一双眼,骂了句“放你娘的屁”,大跨步走了。
进了游乐园,方沃顾不上走前面的梦露女神。
他掏出手机,安慰自己似的给蔚知发了消息。
方沃:[知儿,幸亏你没来!]
方沃:[好好上英语,哥哥心欢喜。]
蔚知:[啊?]
方沃偷拍了一张蒋放春被簇拥的背影,给人发过去。
方沃:[万恶的大佬也来了!你说他是不是想和我抢梦露?]
台上的老师一节课大半时间都在讲鸟语,蔚知正听得半梦半醒,看到这两条消息,直接拧了一把自己大腿。
蔚知:[哥,亲哥,帮我守着他!我就来!]
焦急地坐了半节课,终于等来了十分钟课间,蔚知背上小书包就溜,连下午的化学课也不考虑了。
他把他人生的叛逆都给蒋放春了。
收到消息的方沃更慌了,他翻来覆去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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