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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因为被他吻着,没一点力气。

余夜升怄气似的吻他,从眼皮一路往嘴上亲,囫囵要吞了他,又舍不得地舔个没够,还是憋屈,混蛋一样咬了他:“二十天!我等了你二十天,你一句也没过问。”他一天天掐着日子算,就等他来质问,可他一次也没有,“是不是我真娶了别人,你还打算给我压床?”

睫毛湿乎乎的,颤个不停,太不争气了,最后一刻,功亏一篑:“余夜升,下辈子,下辈子,我嫁给你。”

“我一生杀戮那么多,下辈子?是猪是狗都不知道。”等不及洞房,灶上一盏煤油小灯是花烛,锅里沸汤的白雾是喜帐,他扯下自己和夜莺的裤子。

“不行……不行了……”热腾腾的肉体,怒张着,跳出来,指尖带了电,搓弄挑逗了前头,还没舒服够,滑腻腻的,两根手指搅动着,从后头推进来。

呜咽一声,夜莺红着脸问:“是什么?”

“猪油。”余夜升老皮老脸地说。

夜莺抖了抖,又想捂脸,余夜升推着他的手,摁到心上,深情地对他说:“右边口袋,你自己掏。”

是一张纸,薄薄的一片,上头描龙绘凤,中间一个红红的双喜,下书百年好合。

“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

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

写了他们两人名字的一纸婚书。

“还哭么?”余夜升看着他的新娘子笑。

眼泪没完没了,可夜莺的神情变了,倏地,他挣扎起来,抻脖子,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余夜升,变猪变狗,有我陪你。”求妻如此,夫复何求。

一锅汤团在水里浮浮沉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好不欢乐。

夜莺也许还不知道,他之所以不会染上烟霞癖,是因为这世上,唯独他,才是他戒不掉的瘾。

外头的人等了又等,终于站起来:“我去看看他们干什么呢。”

钱万钧咪着酒,拉朱光启坐下:“坐着,再陪我喝两杯。”

怎么好让他去,春宵一刻值千金。

至于汤团嘛,不是都已经下锅了么。

十五报纸,墨迹未干,上海饭店叶氏兄弟,双双刊登结婚志喜,完了一笔今生债。

据传两位新娘也是上海人,与兄弟二人相识于微,终成好事。

虽然两位东家对新嫁娘守口如瓶,但上海饭店的喜宴足足办了三天三夜。

道声贺,便能坐下饮喜酒,那份热闹风光的劲头,远超港督嫁女,多少年,依旧引为美谈。

第39章 番外二:白粥

凌晨三点,接到君楚电话。

“喂……”他好像刚下一台手术,声音又沙又哑,我一听见,就握紧了话筒。

可我没忘记,淡定又冷漠:“什么事?”我们正冷战,上一次电话,还是一周半前。

他应该是真的累透了,连同我计较的心都没有:“这么晚,你还没睡?”

如果我睡了,谁又同你讲话,半夜扰人梦,想想就生气,于是胡诌:“睡了,被你吵醒了。”说完又后悔,哪有电话响一声,就接起来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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