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确保明天的喜宴不出错,照旧例,掌柜要试菜。
捎两瓶好酒,朱光启和钱万钧二人不请自到,一张八仙桌,四个人四双筷子,不多不少。
“穆山兄,恭喜。”钱万钧道贺。
朱光启心不死,找了机会,就要打听新娘子:“穆山兄,嫂子是哪里人?”
“家乡不知道,就算上海的吧。”明天就要当新郎倌的人,脸上有喜气。
“上海人?”朱光启拿腔拿调学吴侬软语,“你们该不会早就相识了吧?”
余夜升笑而不语,算是默认,朱光启兴致大增:“她叫什么?多大了?人长的好不好看?”
钱万钧看夜莺,在桌子底下踹了一脚多事的老兄:“干嘛!”朱光启不高兴被打断。
“这鱼蒸得不错。”钱万钧夹了一筷子。
余夜升也为夜莺盛汤:“忙了一晚上,先坐下吧,喝点汤润润嗓子。”
朱光启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感叹:“等新娘子过了门,你们兄弟俩可不能再这么亲热了,这女人呐,心眼小起来,你是没见过……”
一口没动那碗汤,夜莺缓缓站起来:“你们吃着,还有一道汤团,我去看看好了没。”
“哎呦!老钱,你今天晚上是怎么了?干嘛老踢我!”
“我去搭把手。”余夜升也跟过去,追着夜莺进了厨房。
案前空空,为明日,夜莺早打发人回去。
一碗白的糯米粉,一碗黑的黑洋酥,泾渭分明,真难想象一会儿要将它们揉到一块,成为一体。黑馅入粉团,偷偷藏起一颗心,夜莺笑,好像作茧自缚。
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他:“什么馅?”余夜升搓他沾了面粉的手,如搓一颗汤团。
手心一团黑乎乎的软芯,夜莺脱口而出:“福寿膏。”
余夜升掂起一颗,笑:“那这汤团可精贵。”
前胸贴后背,他搂夜莺搂得几乎紧。没站稳,纠缠的手一同摁到大案上,挤扁一颗汤团,黑色的芯子碾出来,难看得像兜不住的心事。
夜莺蓦然清醒,不叫他再抱,奋力躲他,余夜升便奋力缠,打翻面粉缸,直接把人抱案上,吻一枚接着一枚落下来。
衣服被撩高,撩过胸膛,身子整个露出来,余夜升发了疯,把他乱蹬的两条腿抓手里,夹在手臂下,裤裆里的玩意儿不要脸地耸着,撞钟那么的狠狠撞进来,夜莺叫了一声,一双脚用力夹紧他,不想承认,可是……他捂住脸,硬了。
黑裤子里的腿脚像融化的黑洋酥一样往下淌,被余夜升托住,带劲得往腰上盘,他裤裆里的家伙又热又壮,死死贴着他的下头,磨豆浆似的磨,手也不带停,在夜莺沾了面粉的白身子上一通乱摸,乳头、胸口,翻腾的腰,最后停在他们贴合的地方,要命得攒了一把。
太折腾人了,夜莺鱼一般弹了弹,两手叠一块盖着眼,嘴里哆哆嗦嗦,终于讲出来:“明天……你就要成亲了……”这种错乱的事,该完了。
余夜升掰了几次,才把夜莺的手从脸上挪开,第一眼,就是一双红了的眼睛,不是哭,是憋着泪,强忍的。他俯身,情难自禁地吻上去。
嘴唇贴上来前,夜莺颤颤巍巍闭上眼,有什么东西,潮潮热热的,挤出眼眶。
“我们不能……”夜莺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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