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也没什么,直到媒体发了篇名为《赤裸生命》的展评,对光着身子的假人极尽吹捧。
真是尴尬极了。
季小姐这样说是不是故意恶心他呢?孟时雨不是太信,他活生生一个人放在那里,季鸣则有什么必要找个替身?孟时雨决定自己去看看。
他出门转了一圈,撬了辆共享单车的机械锁,骑着去了季鸣则公司。孟时雨头一回来的时候还闹过笑话,那时他也是骑了辆单车到公司,大摇大摆走进去,问前台季鸣则办公室是几几几。
前台说,不好意思哦先生。
孟时雨说,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我要见他的。
前台特别耐心,这个不方便哦先生。
孟时雨也很有耐心,但我要找他有事,我认识他,真的。
前台说,每个人都认识季总啊,您想见季总首先要预约。
孟时雨说,可为什么别人找我,就不用预约,这不公平。
前台挂着职业性的笑容:因为季总真的很忙吧,商业是很复杂的事情,具体我也不清楚哦先生。
孟时雨想了想,点点头:但也可能是他亏心事做太多?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
前台便不再说话了,打电话叫了保安。
如今已在前台挂名了的孟时雨熟门熟路上了楼,正好于樵也在办公室,正好他们那天都穿了粗格呢子的外套,正好季鸣则慌里慌张,左看右看,最后迸出一句,你别误会。
孟时雨觉得自己像在看一出蹩脚的戏剧,日常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日常生活是平淡的,是拒绝戏剧性的。
他和于樵握了握手。于樵怜悯地看着他,说我听季总讲了,孟同学是来拉赞助的吗?说不定我们可以合作,基金会最近也想投资戏剧方面的项目,我在悉尼时……孟时雨听不下去,他眼巴巴看着季鸣则,人们说眼睛是盛着情绪的杯,季鸣则的眼睛闪闪烁烁,如同端不稳的酒色。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