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说但我当时嫌麻烦,没把户口迁过来。保安说你这不是亏大了。孟时雨说,这种便宜占了也没劲。
保安还要再说,季鸣则就下来了。他一见孟时雨清汤寡水站在门口就大喊大叫起来,“你怎么不回家换衣服?不是才买了一堆?”
“你不是说叫我来吃自助吗?”
“但这是晚宴啊!”季鸣则简直想挠头,但不行,他想起来自己头上还有发胶。
“晚宴又怎么了,你可能需要和人社交,但我只是来吃饭的。”孟时雨特别理所当然。
“你不觉得尴尬吗?”
“你尴尬吗?”孟时雨反问。
季鸣则冷静下来想了想,发现好像竟也没什么问题,他犹犹豫豫地说:“还好?”
孟时雨伸手一拍男朋友肩膀:“这不就完了,区区社会建构,去他的吧——不过我还是得找地儿存一下包,你知道存包处在哪儿吗?”他一边说着,一边脱了书包往季鸣则怀里一塞,“好沉,帮我拿会儿。”
“什么啊这么重。”
“是智慧啊。”孟时雨义正词严地说。
那天晚上,孟时雨真的就这样穿着牛仔裤晃了一夜,塞进胃里不知道多少螃蟹。回家的车上小朋友心满意足地蹭了季鸣则一西装海鲜味,“我好爱你呀,”孟时雨跨坐在季鸣则腿上快活地说,“其实我是有一点点忐忑的”,他用拇指和食着比着,“这样一点。”
“你忐忑个鬼!我都看见了,你穿着牛仔裤就坐人家古董沙发上,一边吃冰淇淋,还拿手机背动词变位。”季鸣则气得去咬孟时雨的手指,一股蟹味。
“你偷看我!”孟时雨叫道,“唉,我就是觉得你们举个香槟跟那儿杵着挺傻逼的,那个酒我也没有很爱喝,你们说的话我也全不同意——我甚至偷偷想,你们人好多啊,长安街上的路灯都不够挂的——怎么讲,人没必要为了合群就假装自己也是傻逼吧。唯一的问题是,谁叫你是我男朋友呢,我这样不在乎你在乎的规则……我怕你以为我是够不爱你。”
“我也没有很在乎!”季鸣则努力跟上孟时雨的逻辑,“但他们会讲你坏话。”
“我也不是靠他们的注视才能存在,我只想知道你怎么要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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