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了,徐延微撅着嘴,撒娇一样嘟囔着向贺停抱怨。
贺停坐在床边,将他连人带被捞进自己怀里,伸了只手装作要去关床头的灯:"那关掉。 "
徐延立即抓住他的手,带着未散的睡意和莫名的坚持阻止:"不要。 "
贺停任他抓着手,另只手从后背往下滑,钻进被里毫无预兆地捏住了他左腿的膝盖。
徐延被吓到似的抖了一下,睁着逐渐清明的眼睛看贺停,听到他平稳的、询问的声线:"怎么弄的? "
贺停的手很大,也很热,摸得徐延膝盖的皮肤也开始升温。 徐延刚醒来,反应有点迟钝,因此认真思考了一阵,才答复贺停的问题:"不知道。 "徐延有些呆地摇头,"醒来的时候,腿就断了。 "
沉默在徐延的回答之后蔓延开来,贺停不说话,平静得犹如雕塑的脸上也看不出情绪。
好像很心疼徐延受伤一样,贺停默不作声地摩挲他隐隐作痛的膝盖许久,最后嗓音略有些沙哑地对他说:"会给你找医生的。 "
徐延眨了眨被光照得稍感酸涩的眼睛,问贺停:"这种程度的伤,应该以后是能治好的吧? "
贺停觉得应该是能治好的,他请得起最好的医生,也能给徐延买最好最贵的药。 但因为他只是个对医学一窍不通的生意人,所以不想在徐延面前说无根无据的空话。
"治不好也没事。"
短暂停顿后,贺停低声对徐延说:"反正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抱你去。 "
KNOCK KNOCK 有人看吗? 出句声得唔得?
原来贺停这样擅长说好听的话。
贺停柔软好看的唇吻过来时,徐延有些失神地想,今天贺停和某位信息素为玫瑰香的Omega待在一起时,也会说这种容易惹人误会的话吗?
一定也会的吧。 毕竟从徐延十六岁的时候,贺停就一直是各类社交中游刃有余的佼佼者了。 过了这么些年,贺停一定对此更加的得心应手。
二十一岁的贺停或许仍留存着一点冲动,所以说过"讨厌Beta"这样的话。 而二十六岁的贺停可以花八百万星币买下讨厌的Beta,态度暧昧地虚构一场被爱的错觉赠予徐延。
湿软的舌尖舔过徐延微张的唇,愈发浓郁的玫瑰香和陌生的烟草气味顷刻间击碎幻想,把轻易沉溺的徐延拉回残酷现实。
——只是错觉。
徐延想,他应该识趣,也应该认清自己现今的身份,却还是很不懂事地推开了贺停。
不该这样的。 徐延想,怪不得贺停说他没规没矩,他根本还未学会如何乖乖当一个讨人欢心的宠物。
贺停望过来的眼神里有几分迷惑,好像不解于徐延的举动,可最终什么都没说,似乎很包容徐延一样。
徐延垂着头没理由也没必要地难过。 他不敢注视贺停那双天生多情的眼睛,那双眼多看他一秒,他都会无计可施地陷入自作多情的想象里。
徐延不愿意反复地感知自身的不自量力,以及廉价可悲、后知后觉的羞耻心。
大概是因为他不端正的态度最终还是惹恼了贺停,晚上做爱的时候,贺停很故意地折磨他。 插在他屁股里面时缓时重地磨,偌大的空虚感快要把徐延淹死,但贺停始终不肯给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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