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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徐延不过才十九岁。 离开西港的前一个月徐青海还在为他举办生日宴会。

当时贺停也在的。 不论是作为贺律行的孙子,还是徐家长子徐酩的好友,他都绝对具备受邀的资格。

生日会上徐延仍是贺停记忆中那副高冷矜贵的模样。 所有人都争先恐后来巴结奉承无法轻易见到的贺家继承人,只有徐延离得很远,偶然间不经意地瞥过来一眼,好像根本看不见贺停一样。

贺停有些无法想象,那样骄傲的徐延,在刚刚度过风光的十九岁生日之后,两个月内接连经历了环境的完全转变、以及双亲意外去世的事故,会拥有什么样的反应。

徐延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的呢? 不再高高在上,看人时眼神不像当初那么冷傲,会开始忌惮贺停这种地位的人,被欺负也不敢反抗,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他都只能自认倒霉。

"徐先生是两个月前被卖到盛宴的负责人老林手里的。" 坐在副驾驶的陈思益低声向后座的贺停报告,"据我们调查到的,目前已经能够确定,当时把徐先生卖给盛宴的就是徐青屏的人。 "

徐、青、屏,贺停默念这个姓名,没一会就想起来这个人的身份——是徐青海的亲弟弟,徐延的叔叔。

当年徐青海在西港有多威风,徐青屏就有多嚣张。 明明徐家的天下全是徐青海打下来的,徐青屏不过是个坐享其成的草包,却整日狐假虎威,仗势欺人,名声烂得无人不晓。

陈思益瞄了一眼后视镜,发觉贺停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顿了顿后继续说道:"老林说,他们确实没有对徐先生做过什么逾矩的事,因为徐先生被送过去时双腿受着伤,他们照料徐先生一个多月的时间,见他有所好转,才在那晚送他上台。 "

"我查了一下,徐先生的腿是在五个月前,徐酩出车祸离世当天受的伤。" 陈思益沉吟一阵,说,"当时徐先生虽然也在车上,但只是昏迷,腿伤是在徐一鸣——徐青屏的儿子把他带走之后才负上的。 "

贺停一语不发,只合上眼靠在后座靠枕上,一副不愿再听的模样,陈思益于是识相地闭了嘴。 车厢里的气氛沉重,陈思益和司机面面相觑,到了贺停的住处才敢开口叫他。

"辛苦了。" 贺停拎着公文包和西装下车,眼神停留在为他拉开车门的陈思益脸上一瞬,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叫了声陈思益的名字。

陈思益即刻露出洗耳恭听的姿态来,贺停将西装搭在肘弯,谈论天气似的对陈思益说:"先处理一下徐青屏儿子的腿。 "

贺停进门时正好是夜晚八点钟,程管家迎上来问是否要开始上菜,贺停摆了摆手,换了鞋就径直上楼。

阿卜杜勒守在卧室门口,见到贺停就恭恭敬敬喊了声"老板"。 他头顶中心的电源提示已经开始闪红光,贺停朝他点了头,提醒他尽快回到充电座上去。

贺停推开房门,房内开了一盏光线柔和的灯,床上的被子隆起一个小包,他走过去稍稍拉下被子,露出底下一张被闷得有点泛粉的脸。

像是不满被人扰了清梦,徐延唔唔哼了两声,而后皱着眉头不太情愿地睁开了眼。

"好亮。"

大概是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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