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再爱我,我爱着你就好了,但是不要把那份爱给别人,不能为别人做饭,不能哄别人睡觉,不能叫别人“小朋友”。
——所有的想法如倾盆大雨,将我从头浇到脚,我有什么能留住他?我一肚子的自私和恶毒吗?
路灯下,修哲举着玫瑰在和程先生说话,他垂着肩膀,看起来很放松。没多久,剧组的人就都离开了,渐渐地消失在视线里。
我始终没能走上前和修哲说一说话。
修哲,我好痛好痛,我也想你抱抱我。
你还能不能抱抱我?
我缩回阴影里,害怕被人发现我的狼狈。我想自己应该离开了,坐当晚的飞机回去,等修哲给我最后的审判。
可是我舍不得,我这么久没有见他,我想他,想见他,他会不会因为工作累瘦了,下巴也冒出胡茬。
等我想再追上去时,两条腿刚迈起来,就因为动作太急,玩偶服太笨重,整个人栽倒在了地上,小猪头套也掉了。
痛死了,痛死了。
胳膊肘撑在地上,身体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玩偶服太碍事,活动起来很不方便,我只能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我大口呼吸着空气,浑身上下都变得水哒哒,我以为只是太热了,待我弯下腰艰难地拾起滚落在地的脏兮兮的小猪头套,再抬头时,才知道是下雨了。
下雨了,下雨了真好。
我在雨地里抱着小猪头套,头发被淋湿了,脸颊也被淋湿了,我便偷偷给眼睛开了闸。现在哭,不会被发现的,不用回答别人的问题,不用担心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我这样想着,只有哭得更凶。
——不是的,有人会发现我的,即使我躲在四级暴雨里,修哲也能发现我在哭,他那么厉害,我什么也瞒不了他。
痛感让脑袋也清醒起来,我拖着这副身子,清清楚楚告诉自己:
我要找他,我要找修哲。
如果不是亮出了魔术师林彧初的身份,前台或许根本不会放我这样一个疯子进去,我还向他们要了一包餐巾纸,把自己的眼泪鼻涕收拾干净了,才敢停在修哲的房间外。
我确定自己的声音已经没有太多哭泣后的沙哑,我站在门前,手举起来,又放下。
如果修哲和程先生在里面怎么办?我会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麻烦——不行,不行。
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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