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抖落了我的外套,赤着上身,又一次将我压在了门板上。
屋子里仍旧不够暖和,可他的吻和气息都是热的,从我的额头到脖颈,从我的小腹到前胸。
修哲问我可不可以。
我说不能在这里。
修哲便一边脱我的衣服一边抱着我走向客厅沙发,他动作很急,却无端让人觉得很稳。
我怀疑他根本没喝醉,可是这箭已经在弦上了。
将要进去时,我还哀求他,一定要轻点,慢慢来,慢慢来。
我太怕痛了。
可是为他,我也要忍着些,起码不能哭。
等到那玩意儿真进入身体时,我痛得险些要蜷成一只虾米。
——好吧,起码不能哭得太惨。
不是说喝多了的人不能勃起吗?他这一晚可不只勃了一次。
印象最深刻的是,我的腰很痛,腿也痛,胸口也痛,背也痛。
做爱时说的话都太丢脸了,我已经全不记得了,所以不讲了。
……其实是,就算记得,也不想讲。
2015年6月3日 星期三 暴雨
我觉得自己很快就要疯了,很快会有一堆人把我抓走,叫我再也见不着修哲。
今天距离那件事过去,正好四年,我仍然没有解脱。
我仍然在做稀奇古怪的梦。梦里我常在悬崖边站着,我向左岩伸出手,哀求他抓住我——抓住我,我就不用再一直背着枷锁前行,我能活得更正常一些。再自私点来说,我可以更理直气壮地站在修哲身边,不至于在面对迷蒙的前路时畏畏缩缩,像一只只会四处乱窜的老鼠。
偶尔实在支撑不下去时,梦里的面目模糊的我就会忽然从崖边跟着跳下去。
我太胆小了,胆小到承受不住就想赔了这条命,又胆小到根本不敢在现实中寻死,只好在梦里一遍一遍麻痹自己。
也忘了什么时候开始,梦里我再跳崖时,会听到修哲叫我的名字,他在我耳边唱歌,我就不想死了,跳到一半也顿在半空中,厚脸皮地顺着岩壁又爬回去。
——先爬回去,听完修哲唱歌再跳。
待我醒来时,时常要被自己这些想法搞得哭笑不得,我不敢把这些说给修哲听,我不想让他觉得我是个疯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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