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眼睛忽然转向我,看过来时,是盈满的笑意,我不知为何紧张起来,嘴里唔唔嗯嗯地应着。
我将池先生送到楼下,我照旧叫他“池先生”。
他忽然握住我的手,十指紧扣的那种握法。
他说:“叫我修哲。”
这是他今晚第二次牵我的手。
第一次,是他将我从人群中救出来。
许多年后我仍然记得,这一晚没有月亮,晚风吹到脖领子里很冷,但他的手很暖和,他有个好听的名字,他让我叫,我就大大方方叫了。
我说:“修哲。”
他却在听过后忽然别开脸不看我,只是将我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
风从西边吹过来,正朝着他来,他个子又高,替我挡了许多。
我无端觉得今晚的自己没用得过了头,松了他的手,将脖领子收紧了些,牙根哆嗦了下还是迈开步子往他右边走。
修哲问:“怎么了?”
我胡讲一通:“也不只你会看百度百科嘛,我也看过你的,你夜盲,走东边亮一些。”
不知道他信了没有,只是边道谢边冲我点了点头。
真是的,这人怎么长这么高这么壮啊?我站不站西边好像都没影响似的。
我挺不甘心,就悄默声踮着脚走了一路,但愿他没发现我在他旁边忽高忽低。
今年的元旦真的好冷啊。
回家之后,我感冒了。
我决定下次送他的时候多穿几件衣服。
2013年1月27日 星期日 晴
我们同居一个礼拜了,今天也是我戒烟的第七天。
我连偷偷抽也不敢,因为修哲的鼻子很灵敏,像某种动物,他连我哪天突然换了须后水都能闻出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戒掉,可能是修哲皱起眉头的时候看起来太凶。
我们同居前有一次约会——应该也不算约会,修哲主动接替我妈的工作,陪我去医院开处方,取安定片。
我这么大个人,实在犯不着派专人陪着,大概他们总觉得医院这个地方,一个人去太孤单了,所以一定要和我一起。
我不擅长处理这些,也不擅长解释,所以干脆什么也不说了。
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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