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哲不方便,就让他在医院外面等一等我,我说我自己可以的,修哲执意带着口罩跟我一起进了医院。我们在角落里等候着,那时候诊厅内有人吸烟,离我们不远,二手烟慢悠悠飘过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修哲把我的脸按在了他的胸膛上,吩咐了他的助理去劝说那个人到吸烟区吸烟。
我鼻间全是他身上暖洋洋的味道,暖洋洋,就是会让人的脸热起来。
他跟助理交代时有点凶,我悄悄露出一只眼睛看他,他皱着眉头,非常凶。
是我之前没有见过的表情,我觉得修哲很生气很生气。
修哲是害怕我被烟味呛到吗?可是我自己也吸烟呀。
我十分庆幸自己在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没有暴露自己吸烟这个坏习惯。
搬去他家的前一天晚上,我把房间里剩下的几条烟全给了我爸,让他送人,我装了桃哈多小熊饼干和草莓奶糖走。
修哲接我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吻我,嘴对嘴的那种。
为了压住吸烟的欲望,我吃了一路的草莓奶糖。我有点后悔,我想我那天在超市应该买薄荷味的,这样看起来不至于太幼稚。
修哲说既然同居了,总要有点仪式感,到家后的第一个吻就是这样的存在。
我们已经领结婚证了,他这样说,我也觉得没什么,只是我不知道第一个吻就要亲嘴,我一点准备也没有。
我忘了告诉修哲,那是我的初吻。
我不喜欢充满草莓牛奶味的吻,但无论如何都好过烟草味。
我不想看修哲皱眉头,有点吓人。
就这样,我吃了一个礼拜的小熊饼干和草莓奶糖,我觉得可能我烟还没戒掉,就要开始长蛀牙了。
今天修哲会晚点回家,我要一个人去楼下小超市买东西。
想抽烟,想抽烟,想抽烟。
舌头一次次毫无意义地舔舐上颚,心口痒,喉咙痒,手指尖痒,头痛。
我站在收银台前,拿牙尖咬了咬舌头,才回过意识,把想要指向烟盒子的手收回来,随手从桌面的小货架上另取了个小盒子充数——我记得那里摆的是薄荷切片糖果。
“帅哥?帅哥?”收银员大概在叫我回神。
而我看着眼前小盒子上的“超薄”、“凸点”字样,脑子嗡嗡的响。
我到底要不要放回去……?
后面的人越排越多了,放回去才更引人注目吧。
这样想着,我硬着头皮把那盒烫手山芋买了回去。
因为修哲和我不住一间,我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那盒安全套藏进我房间的床头柜里,那紧张感完全不亚于我小时候背着老妈买游戏卡。
还好,修哲和老妈在小聪明上都赢不了我,他根本没有发现我买的那盒安全套。
夜里,躺在床上,我才有机会细细琢磨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
我是傻的吗?为什么不在回家的路上就把它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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