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不洗碗了,明天再说。秋雨冷,被子里很凉,需要小火炉帮我暖暖,顺便陪着看部电影,不知道阿舟愿不愿意。”
司君遥望着他的眼神还是一样坦荡又宠溺,只微微翘起一点上唇当作邀请。任舟根本不知道怎么拒绝他,硬着脖子点了半下头,就被司君遥揽着带进了卧室。
电影在演什么,那几个小时里,任舟完全没有在看,满脑子都是那捧玫瑰。他不是不想让司君遥查,可是万一查出个他浑然不知的追求者可怎么办?他两点一线的生活圈子还没有磨盘大,而司君遥在新岗位上已经大放异彩。网站首页上他一直挂在最显眼的推送位,要不是他推说往后主要想致力于研发,他的课程天天都能排到后半夜。连外地分校都组织人过来请他做讲座,算算日子,就是明天了。
他的圈子在稳步扩大着,总要遇见些仰慕,可这与抢人的工作和热情过头的学生都不一样。纵然司君遥再爱他,只要有人来,就有新的可能。
他半边身子还靠在司君遥胸膛上,被他的淡香笼得暖,完全没有秋雨的凉。暴露在被子以外的指尖却失了全部温度,僵硬地丢在被面上。
字幕都爬过去的时候,司君遥低头看了看他,抬手合了笔记本,放到一旁。又捉过他的手指放在唇边,呵了热气,揉搓几下干脆拉进被子,贴着肉皮按在了自己的腰上。任舟回过血的指尖摸到了他紧实的腰线,换作平时早就吸溜着口水掐个没完。可此时,却很沉默,任他手掌覆着,脸上一丝波动也无。
司君遥往他眼前挪了几寸,在被子和睡衣底下,悄悄带着他的手往胸前游。这都是任舟最喜欢碰的地方,也是他其实并不禁碰的地方,每次都要忍耐他的毫无章法的侵犯。任舟垂着眼眸,被他从上到下领了一遍,虽然他没怎么配合,但司君遥的呼吸逐渐不那么平稳。
勾上裤沿之后,司君遥就没有再动了,他们在危险附近僵持了很久。最后司君遥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捧出任舟的手,轻声说:“明天出门会比较早,你醒了记得吃早饭,晚饭也不用等我,去一店吃,我在讲座之后的饭局上稍微应酬一下就回来。”
任舟没说话,司君遥偏过头打算吻他一下,看着他下落的嘴角,就只摸了摸他滚烫的耳垂。“听到了吗,阿舟?”
任舟嗯了一声,司君遥帮他把被子又拉上来一点,“早点睡吧,晚安。”
灯熄了,任舟翻过身,背对司君遥,缓缓拉开裤腰看了看当他全身表示抗拒时,唯一诚实的那位朋友,它还亮晶晶着通红的脑袋,可是今晚任舟不愿意。总不能每次都这样,揣着气跳起来,却被瞬间按住七寸,然后一炮泯恩仇。谁还没有点骨气,谁还没有点哄不好的吃醋和伤心。外面客厅里那丛不明不白的花好像还嚣张地鲜活着,一缕清香钻进他的鼻子,他松开裤腰把脸埋进了手心。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司君遥果然已经出门了。早饭边上他留了张纸条,除了照常提醒今天还有雨,别忘带伞,还在末尾画了个重点号,后面跟了一句“午休打给你,乖乖一定要接”。任舟捏着纸条回头检视,害群之花已经没了影儿,昨晚修过枝的阿白头上挂着他前两天捡回来的一只黑色蝴蝶结,当中巨大一颗七彩假钻映着铅白色的天光闪闪发亮。
他路过餐桌走到门口,想了想又退回来,把树墩子粗的卷饼扯进怀里,驴着脸去上班。
进了二店,看见提溜涮挂的南瓜头、蜘蛛网和蝙蝠他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万圣节,装饰用的东西还是他提前半个月就买好存在店里的。心里有事儿容易使人精神恍惚,他掏出树墩子卷饼振作了一下精神。然而暂时的振作杯水车薪,越接近中午,他就越焦虑。是应该梗死了脖子把这股气憋到底,还是应该在司君遥可预见的娇宠或是蛊惑中委曲求全,这比到底吃不吃他准备的早饭都难抉择。他坐在前台,抖腿抖得整张桌子都要长腿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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