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转了好几圈,最后终于找到了门,同手同脚地奔向衣帽间。
经历了腰子二度报废,任舟清心寡欲了很久。实在太令人费解了,明明他才是年轻力壮的那个,可每次都被司君遥制裁得毫无还手之力,也别说还手了,但凡哪次能控制得住浑身上下这些个泉眼不要哗啦啦,都算他做出了风采。可,任·水龙头·舟从不欺世盗名,说是水做的,那就一点儿沙子都不带掺的。
更费解的是,明明很认真地闹起了脾气,司君遥总能在十几秒间就转换了局势。并且无一例外,全都用了色诱这招,最后的最后,两个人就好像都忘了刚才在吵哪件事,只顾着如胶似漆地抱在一起歇气儿。
可能,这就叫床头打架床尾和?任舟挠挠被啃得发痒的喉结,懵懵地想。
但,也总有和不上的时候。
十月里的一天,他们吃完晚饭正给阿白修剪枝丫,忽然外送小哥电话说有件到,等司君遥抱回来,任舟的脸顿时风云变幻。那是一大捧鲜花,目测不下百枝,司君遥一米八几的个子堪堪抱得下,也几乎把人都埋个严实。从花型上勉强能认出是种玫瑰,只是柔调的灰紫色十分罕见,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然而任舟第一来不及数,第二来不及细究什么品种。要知道,搞了这么大半年的对象,他还没送过花给司君遥,就是为了憋到他生日再搞个九十九朵的隆重。结果被人直接一捧怼脸上,挑衅上了门!
司君遥把花搁在客厅,翻了一遍,没找到卡片。正想给小哥打电话询问一下订单信息,抬眼就撞见任舟难看到极点的脸色,赶紧绕过这丛惹祸的馨香,把人往身前拽。可任舟紧抿着嘴唇往后退了半步,两只手都握成小拳头别在身后。
司君遥眼看他的倔劲儿被这来历不明的花束拱了起来,马上诚恳道:“阿舟,我并不知情,这就查清楚,问到了马上解释给你听,好不好?”
任舟看着地上的花,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第一秒是震怒,随后越看越觉得,这花确实与司君遥的气质极相配。与他认知里要送就送的红玫瑰大相径庭,全然没有俗艳的浓烈,反而低调又温柔,被点缀其间的白色小花与蓝青的叶片一衬,更显出些雅致的书卷气。
送这花的人把司君遥摸得透透的,又有不落俗套的审美。任舟越想越不能想,委屈层层叠叠泛上来,冲得鼻酸。
“碗还没刷。”他直愣愣地把逃跑的理由甩在地上,抬脚就走。
司君遥胸膛一挺把他堵了回来,双手捧起他的脸,“那我先把它退掉,我们一起洗碗。往常不都是一起洗的吗,对不对?阿舟等等我,我只打个电话。”
“外面还下着雨呢,你折腾人家干啥。完不成任务了,人家还得挨罚,就放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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