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舟彻底服了。
什么叫人不可貌相,什么叫天赋异禀,他直到今天才终于明白。
漫长的潮汐渐渐消落,任舟怎样躺着都不舒服,最后被司君遥铺在身上承着,才卸了仅有力气,把脑袋歪进司君遥的颈窝。
司君遥把毯子拉上来将他软软覆住,手在他背后轻拍:“阿舟,还好吗?”
任舟沉默半晌,抬起头,幽怨地嗫嚅:“我需要法律援助…”
司君遥又好笑又抱歉,把他的头按回颈窝,吻了又吻:“对不起,一时难忍,放纵了。是我的错,如果法律制裁不了我,那就请阿舟惩罚我。”
“…我拿啥惩罚你?我自己都他娘的弹尽粮绝…”
“唔…之前发现你确实很不禁碰,但没想能到这个地步。”
任舟侧过脸咬他头发,恼羞成怒地叽哩哇啦:“不要再说了!再说我就去绝育!他奶奶个小饼干的,气死…看了那么多文,绝世敏感受竟是我自己!啊啊啊!…”
司君遥托着他,翻过身,抚了抚他滚烫的脸颊,低声问:“真的有不开心吗?”
任舟一凛,嗖地环住他颈子,用力摇了摇头。
他没有不开心,反而在许多瞬间莫名其妙很想哭。这个时代,可能太多人都在高声标榜自己的独立,但他常在望向司君遥的时候迫切地想要全部属于他。就像他决定把工资卡交给司君遥一样,他拥有得太少,一张卡,一个人,还有零七八碎的东西,如果都许出去,那只是出于全盘的信赖。他有过看似圆满的家庭,却又一夕之间分崩离散。有过关系可以的同学室友,除了齐海阳,绝大多数也都渐渐走向陌路。从前他享受自由,习惯独行,却忽然在司君遥身边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归属感。
这种归属感不是束缚,而是一个既定范围之内的徜徉,使他既不因无知的边际失落惶恐,也可以在近密的注视下,于穹隆和旷野中赤足奔跑。
他把司君遥拉下来一点,让嘴唇碰着他的脸,“没有不开心,我只有这么多,都是你的。”
“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我们互相拥有。”司君遥往他柔软的唇上依了依,闭上眼。
春枝之上暗暗生长的花芽也睡了,微风里有祈盼盛开的眼睛,滢滢地掠过,最后回归天际,织成一川星河。
任舟醒来后发了好一会儿呆,他周身清爽被妥善地藏在深蓝色的被子下,手里还牵着司君遥睡衣的一角。清晨惺忪的睡梦里,似乎有过非常轻柔的注视,抚过他疲倦却沉溺幸福的侧脸,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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