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瑾朝林时予点了点头,爬上沙发,钻进被子里,乖巧地看他:“哥哥,我也睡了。”
林时予进卧室之前,拐了个弯走去书房,书桌上放了盏台灯,之前一直在充电,现在储了不少电,应该能支撑一段时间,林时予拿它出来,按下开关,放在茶几上。
他的手机也还在那里亮着光,林时予没拿走,离开时低头看了看陆以瑾,说:“你别怕,我不关卧室门。”
凌晨三点五十三分,陆以瑾睁开眼睛。手机的电已经耗尽了,台灯还泛着暖黄的光,他掀开被子,悄无声息地离开沙发。
羊毛地毯将他走路发出的摩擦声吞噬殆尽。
林时予睡着了。
陆以瑾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伸手点了点他的唇珠,接着往下轻轻划过他的喉结,摩挲了一会儿,最后停在睡衣领口,很小心地解开了最顶端的那颗扣子,然后是下一颗……
客厅的灯光本就不甚明亮,散进卧室里,再透过陆以瑾的身影落到林时予身上,就变得更加昏暗。
虽然暗,但陆以瑾还是看到了他锁骨窝里的那颗小痣。
陆以瑾眼睛都不眨地紧盯着它看,喉结上下滚动,心想,怎么林时予身上哪里都这么诱人。
天气很冷,夜间降到了零下几度,陆以瑾赤着脚,寒意渐渐生发,却浇不灭他心中渐次扩大的欲念。
他俯下身去。
第10章很容易引起人凌虐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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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阳光穿过未完全拉紧的窗帘,洒在床尾处,光斑随着时间的流逝,被玻璃折射得四处游离,房间里渐渐亮起来。
六点十分一到,床头柜上的闹钟叮铃铃响起来,被窝里伸出来一只瓷白细腻的手,胡乱摸了几下,将它摁掉,动作间露出腕骨处一小块模糊的红印。
又过了几分钟,林时予从被窝里起来,他还没彻底清醒,裹着被子坐在那发呆。好半晌,他从床上探出身子将窗帘拉开,日光顿时一股脑地涌进来。
这是学区房,年份比较久远,施工方在一些细节上没处理好,导致房间不太隔音,楼上走动的脚步声能听得清清楚楚。林时予低头盯着他的手看了会儿,光线照在他脸上,在狭长浓密的睫毛下留下一小片阴影。
他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下床,脚下踩到的却不是松软的羊毛地毯,林时予腿一软,径直摔到地上,眼神还是茫然的。
在闹钟响的那一刻,陆以瑾就醒了,但他没出声,一直在等。等林时予不耐烦地关掉刺耳的铃声,等他拉开窗帘,在日光中静坐缓神,再等他下床,自投罗网。
林时予仰面陷在陆以瑾的被子里,彻底清醒过来。
陆以瑾昨晚睡在卧室的地上,他只用了一床被子,另一床叠好放在了床边,刚才林时予踩到了他的腿,他就顺势坐起来。
林时予手撑在被面上,腾起上半身,和陆以瑾面对面,茫然地问:“你怎么在这?”
他声音掺着刚起床的沙哑,白净的后颈处缀了几点将要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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