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应闲冷冷看他,“很好。”
沈见溪打了个冷战,心底莫名忐忑,拿不准季应闲要做什么。
季应闲慢条斯理站起来,斜睨他,说:“既然你没有自觉,那就一个人留在这里,什么时候想明白秦宁属于谁,再回国。”
沈见溪:“???”
他不明所以地望着季应闲的背影,理解不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快,他就明白过来。
季应闲这醋精二哈,让刘助理把他护照身份证等物件给带走,一样不剩,全带回国,让他哪也去不了。
而他自己,当天下午就飞回国。
沈见溪简直想口吐芬芳。
*
医院。
重症监护室。
温辞透过透明玻璃窗,望了眼躺在病床上的人。
那人瘦骨嶙峋,肤色蜡黄,甚至黄到不正常的程度,哪还看得出半年前的康健模样。
旁边的护士小声安慰,“先生,您也别太担心,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只要有一线希望,就有救治的机会。”
温辞温敛淡笑,“谢谢。”
护士脸不禁一红,摆摆手,“没事没事。”
她多看了温辞两眼,脸又红几分,不敢再停留,唯恐沉迷美色,荒废工作的事。
护士走后,温辞脸色渐渐冷淡。
过了一段时间,有护士过来,带温辞换上隔离服进入重症监护室,探望重病的温玮良。
温辞更换隔离服时,问到温玮良的病情。
护士斟酌片刻,说:“温先生目前情况比较严峻,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治疗,看后续情况,医生们更好针对治疗。”
温辞点头,“我明白了,多谢。”
护士安排好温辞进去,就出去了,温辞撩开隔帘,走近温玮良的病床。
温玮良近日做过气管切除手术,无法说话,他精神状态也不太好,近乎整日整日的睡觉。
温辞进去时,他正在休息,瘦得只剩骨头,靠着呼吸机活命,透明口罩上呼出雾气,能看出他还有生命迹象,正在生死间痛苦徘徊。
他走近些,轻轻喊了一声“爸”。
温玮良迷糊着睁开眼,浑浊眼睛睁开一条缝。
渐渐地,他看清眼前是谁。
陡然,瞳孔紧缩,眸底满是惊惧,甚至惊吓到无法呼吸,胸膛剧烈起伏。
温辞温和浅笑,“父亲,我回国来看你了。”
这抹笑如春风拂过化雪枝头,和煦又温暖。
笑意却不及眼底,眸中一片冰凉,堪比凛冬结冰的河水,甚至更阴冷几分。
温玮良肌无力的手臂狠狠撞击床护栏,企图引起他人注意,奈何重症监护室内没有其他能回应的人,他抨击声,完全被隔壁墙吞没。
温辞不紧不慢地为他掖被角,继而擒住他的手臂,五指收紧,疼得温玮良眼泛泪花。
温玮良嘴巴张合,似乎在求饶,但又发不出声,看上去特别可怜。
温辞清隽冷意的眉眼渐渐蹙起,指节力道不减反增,温玮良几近晕厥。
数十秒后,温辞松开手。
温玮良忌惮地望向他,眼神恐惧,心中又气又恨。
当初就该让这贱种跟那女人一起死,不该贪图他那张脸,想以此获利,现在来看,这贱种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千防万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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