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防住他这一手,这贱种居然敢给他下毒!
怪他明白得太晚,怪他反应太慢。
温玮良反手去够病床头的呼叫铃,想按响铃声,引起注意。
陡然间,他手被切住。
喀嚓。
细微的轻响,腕骨长时间没有活动,被轻易地扭断。
温玮良眼圈一黑,疼晕过去。
温辞面无表情睇他一眼,将手移向呼吸机口罩,满目阴霾。
即将摘离透明口罩的一瞬间。
他眼前倏然浮现一张苍白秀丽的脸,笑靥明艳,令人怦然心动。
手突兀地停住。
*
私立医院。
季应闲到医院时,已近凌晨两点。
他没有上楼,只在楼下望着秦宁病房的窗户。
窗户无灯,夜风习习。
住院楼下的绿林沙沙随风响,树影摇曳,虫鸣阵阵。
他那颗飘忽不定的心,也在这一刻安定下来,仿佛找到所属地。
季应闲低声笑了声,继而转身。
刘助理疑惑问:“季总,不上去看看秦先生么?”
季应闲道:“太晚了,不打扰他休息,明早再过来看他,你在医院附近的酒店开个房间,办妥后你就回去休息吧。”
刘助理点头,“好。”
他心说,真是有情饮水饱,季总连夜坐飞机回来,不停歇地开车到这里,只为看一眼秦先生的卧室窗户。
单身狗刘助理表示,季总是什么24K纯情少男,现在上楼和秦先生一起困觉不香么?
当然。
他也只是打工人,得听老板安排。
刘助理为季应闲在医院附近的星级酒店开了一间豪华套房,充作临时休息地。
他安顿好后,就开车回自己家。
季应闲透过窗户,看向私立医院,恰巧能见到住院大楼的侧边,他心情颇好,高兴入眠。
然而次日清晨,季总救笑不出来了。
汪海将季应闲拦在门外,为难的看着他,真不是他不让进,主要是秦先生不让进啊。
季应闲冷冷睐向客厅中的清俊青年,眉眼冷厉。
“他哪?他怎么回事?”
季应闲指着坐在沙发的温辞,眸中烧着烈火,像要将汪海盯出两个洞。
汪海有苦难言,他动了动嘴,说:“季总,温先生是秦先生请进去的。”
季应闲气得心痛。
把他拦在门外,偏偏让温辞单独进去!
温辞凭什么?
他什么身份,跟秦宁什么关系?
季总要气炸了。
汪海被他怒目瞪着,压力颇大,心底莫名共情刘助理,这简直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老刘不容啊。
远在家中休假的刘助理打了个喷嚏。
刘助理:“?”
季总在门口生闷气。
这时,秦宁从卧室端着电脑出来,他越过汪海睇了眼季应闲,没说话,默然走到沙发边,落座。
温辞满目温情,“阿宁。”
季应闲站在门口,伸长脖子喊了声“宁宁”,硬生生把他的亲昵喊声给盖过去。
秦宁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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