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箱子拉到了两人床铺的中间放着,躺回被窝里继续睡觉。
校霸同学用一条小小的宠物蛇,修建出了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
第三章
考试那天,范星茶被同桌投喂了一顿早餐,走进考场的时候都打着饱嗝。他的考场在最高层,因为刚转学过来,没有上次月考的成绩,被安排在最后一个考场。
最差和最好的考场的考前氛围差别不言而喻。范星茶走进教室,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说说笑笑,似乎他们接下来要面临的不是考试。
等他在座位上坐定,其他人就开始把他当作下一个讨论话题。
周一的升旗仪式,其他班级的人都注意到了十班站在队伍前排的男生换了个人,从之前那个黑不溜秋的干瘦小男生,变成了一个白白嫩嫩,眉清目秀,笑起来有酒窝的陌生面孔。
所以在这个考场里,心里眼里没有学习的同学们都将范星茶列为第一谈资。
一个转校生,听说没了爸爸,并且只有十五岁,就上了高二。
最重要的是,长得漂亮。
范星茶手里拿着语文课本,随意地翻了翻。昨晚他背熟了同桌给自己圈的考点,把古诗词给背了,再抽空看了看文言文。他从北方转学过来,人教和浙教不太一样,但本质上的知识点都是换汤不换药,特别是语文,除了以上他背过的东西,其余的都是要靠平时的积累。
一男一女监考老师走进考场,那群八卦范星茶的人才作鸟兽散状,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还有十分钟考试,范星茶抬头看见自己前面的座位还空着,直到老师开始分发试卷,郑溪南才一脚踢开后门进来,径直坐到空座上。监考老师也没有说什么,都知道此人的脾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试卷被一份份传下来,到了郑溪南那里是最后两份,他随手扯了一份往身后一扔,范星茶没有接住,语文试卷被甩进了角落的水桶里。
郑溪南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从校裤里掏出一只笔就开始在试卷上签大名。
见始作俑者没有什么反应,范星茶叹了一口气,举手报告老师:“老师,我没有试卷了。”
女老师走过来,问道:“不可能,都是按人数发下去的。”
范星茶不好意思地冲老师笑笑:“老师,我的卷子掉进水桶里了,没有备用的吗?”
女老师也没辙,也不好冲着笑脸盈盈的学生发脾气,回头和男老师商量解决办法,郑溪南就啪得一声,把自己的试卷拍在范星茶桌子上。
“给你。反正我也不考。”
丢下这句话,郑溪南就起身走了,留下一屋子人发愣。回过神后,女老师追了出去,考场窸窸窣窣地有了声音。
我去,南哥真牛逼。
范星茶捏了捏被折了三折的试卷,也不管周围同学的目光,在郑溪南龙飞凤舞的名字旁边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节语文课考试下来,作文写得右手关节疼痛无力,像只鸡爪似的保持着握笔的姿势,动也动不了。范星茶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走出考场,一眼就看到楼下凤凰木下站着的郑溪南。
郑溪南虽翘了考试,但还是翻不了都是铁丝缠绕的围墙,上个星期他挖的狗洞也被发现了,被人用水泥糊上了,还是让他付的人工费。前几天他扒着垃圾车出了校门,被翻监控的主人发现了,罚扫了三天高二垃圾桶。
走投无路的校霸就在高二教学楼下靠着树睡着了,直到考试结束,他才被铃声吵醒,揉揉眼睛站起来,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但他此刻是瞩目的。代表性的袈裟校服,以及他那张桀骜不驯嫌天嫌地的脸,组成了一个孤傲的郑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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