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星的名字,第一次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释放了自己。
白色的浓稠液体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落在前方的地面上,一股又一股。
何启星撤回手,一言不发,端着水盆仓惶地离开了房间。
夜深了,昆布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他满脑子里都是和启星在房间里做的坏事。
尽管时间不长,过程单调,但是何启星耳尖红红,低垂着眼的模样就像烙在心里一样,任他如何回味,滋味都没有减淡。
想着想着,他转头看了一眼睡在身边的何启星——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缩到了里昆布最远的墙角里,头抵着墙,从上了床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也不动。
“启星,你睡了吗?”昆布试探道。
果不其然,那头传来一个清晰的声音:“还没...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痛了?”
“嗯...有点。”
青年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揭开纱布,伤口上已经结了一层痂,还不等他奇怪伤口愈合的速度,就听见对方的痛哼。
“启星,给我吹一吹吧,吹一吹就不痛了。”
“好。”
昆布感觉到青年在靠近他的背部,随即伏下身子,一阵微凉的风拂过伤口,顿时一阵清凉,像极了第一次见到青年时窗外吹过的风。
在“外面的世界”里,何启星对于他来说,就是全部,所以只要是他想做的事,自己便会不留余力地去帮助他。
所以哪怕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依旧会背着启星做这份工作,至少这些钱可以换来他们一段时间的安稳生活和 一顿不错的年夜饭。
要过年了啊,再过几个月就到了自己的十八岁生日,启星说过会带着他拍一张合照,真好啊。
昆布漫无边际地幻想着未来的日子,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何启星直起身子,看着昆布睡着后依然带着微笑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昆布并不知道。就在刚刚,何启星看着他狰狞骇人的伤口,暗自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二十三、
“呜哇——”小田子坐在雪地里嚎啕大哭,“二洋哥你赖皮!明明是我赢了,你后出!”
见小田子哭了,二洋也急了,连忙把他扶起来,给他擦干净眼泪鼻涕:“好好好,二洋哥认输,但是今天是除夕,你不能哭哦,会把新年的好运气哭跑的!”
听罢,小田子立马止住了眼泪,点头道:“那小田子不哭了,新的一年大家都要开开心心的。”
“这就对了——哎呀,什么这么香啊!”二洋道。
小田子也跟着踮起脚闻了闻:“哇,肯定是启星老师和昆布哥哥在做什么好吃的,二洋哥带我去看看吧!”
“好啊,我们悄悄的!”
厨房里,昆布和何启星两人忙的热火朝天。
“启星,把盘子递给我一下。”
见对方没有反应,昆布又道:“启星?”
“啊!?哦哦!盘子...”
“你今天怎么了,一直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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