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让陛下过过瘾就算了,但在明年夏天之前,这两样东西臣还是要接着没收。”宁怀瑾说:“而且之后陛下养好了,也不能肆意玩耍,仔细手疼。”
“什么?”宁衍大为意外,不可置信地道:“合着皇叔居然只是拿出来勾我的瘾的?”
“这是为了陛下好。”恭亲王用以往无数次看着宁衍吃药一样“冷酷无情”的语气说。
宁衍:“……”
宁怀瑾将两样东西仔细收好,然后一一交给何文庭,转过头见宁衍还是那副表情,不免笑了笑。
“陛下生气了?”宁怀瑾笑着说:“可不能生气,今天过年。”
“我不生气。”宁衍眯着眼睛,借着烛火的阴影亲了亲宁怀瑾的侧脸,小声说道:“反正若是我想要,皇叔总不会不给我。”
——那倒确实。
恭亲王已然被陛下吃得透透的,恐怕一时半会儿是改不过来了。
宁衍偷到了个香,又收到了年礼,自然是心满意足,不由得餍足地舔了舔唇。
“其实皇叔猜得没错。”宁衍忽而说:“我有志在四方,三哥和九江府的事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臣大概明白陛下的意思。”宁怀瑾说:“陛下先前叫谢将军问过几次边疆的事情,那时候我就大概猜到了。”
“其实说来都俗,历朝历代以来,天下的帝王大约没有一个愿意庸庸碌碌一生,只做个无功无过的守成之君。”宁衍说:“除了庸碌无能和沉迷酒色的昏君,剩下的大多数心怀壮志,想着治国平天下,恨不得将一天掰成两半用,开疆扩土,踏平异族——其实朕也不例外。”
“陛下此言,好像后面还有个但是似的?”宁怀瑾笑着问。
“但是因为有你在,皇叔。”宁衍说:“所以朕愿意停下来看看这风景。”
正文 皇陵
除夕之后,过了十五之后休沐结束,朝堂也重新复朝,年前积压的一应事务重新摆上案头,算是让宁衍和宁怀瑾好生地忙乱了一阵子。
宁衍忙着接见朝臣,议事批折子,宁怀瑾那头也没闲着,除了禁军之外,还有吏部的百官考绩等着他过目。
这些日子兵荒马乱,朝中诸事忙得不可开交。
安庆府和九江府两处封地重新收回朝廷,所要调度的官员就不知几何,更别提还有进驻的府军、以及其他一应琐碎事务。
安庆府倒还好些,当初宁衍离开时便已经整肃了大半。可九江府历来是在永安王手里把持着,宁衍将九江府收回来时,简直像是剜去了宁宗泽的一块肉。
九江府的调令前脚刚发下去,宁宗泽后脚就“病了”,在家哼哼唧唧地起不来床,叫了十几个太医去轮番伺候。
太医院人来来回回,跟宁衍回禀时都是一个说辞。
“九王爷年岁大了,心情郁结,肝火上扬,这才病倒了。”
有一次恰巧宁怀瑾也在书房整理兵籍录,闻言扑哧笑出了声,直等着太医走了,才跟宁衍说:“人都说命里缺富贵的才求富贵,可见这话有偏颇,永安王这泼天的富贵享了一辈子,怎么还这么铁公鸡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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