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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湛轻轻叹了口气,觉得没必要再劝了。说到底,从古到今也没有一位帝王为了心上人“守身如玉”,宁衍还年轻,一时新鲜也是有的,等时间久了,他自然就会有所退让了。

“那陛下准备怎么办?”景湛问。

“朕有打算。”宁衍说。

“既然陛下有打算,那臣就不多问了。”景湛说着站起身,理了理袖子,说道:“如此,臣就先告退了。”

宁衍一愣,问道:“你不留下用午膳?”

“不了。”景湛笑道:“今日京中的春秋酒楼出新菜,臣准备去试试。”

春秋酒楼一手椒盐饼做得极好,鱼也一向做得不错,景湛挺喜欢他家这口,宁衍也知道。

“那去吧。”宁衍说。

景湛略一颔首,刚想走人,却忽然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以一种唠家常的语气随意问道。

“对了,今日朝上,恭亲王怎么不在?”

景湛这些年也承蒙宁怀瑾不少照顾,见他不在朝上,少不得要问一句。

“皇叔半月前不慎着了风寒,卧床养了两天,这几日虽然好了,但到底朝上没什么大事,于是也没来上朝。”宁衍说:“……天寒地冻的,不折腾也罢。”

景湛闻言点了点头,倒没怎么在意,听过便罢了。

景湛前脚刚出上书房的门,宁衍就停下了手里的笔。

他方才与景湛说的缘由只是其中之一,其实早在前几年,宁衍就隐隐约约有种感觉……觉得宁怀瑾近几年在逐渐放权给他。

今年更是如此,若非有什么大事,宁怀瑾连朝都不怎么上了,十天半个月才来一趟,就算来也甚少在朝上发表意见,活像个只是镇场子的吉祥物。

宁衍当然明白这是因为他的岁数一日日长起来了,原本的辅政之臣得慢慢地还政给他,留着余地来让他在朝堂上立威。

不光是宁怀瑾,连教了他多年的老师都寻了个由头,暂且回家休沐去了。

而宁怀瑾身为宗亲,又曾在幼年时期对宁衍有庇护之恩,要避的嫌比旁人只会多不会少。

按理来说,宁怀瑾这样识趣,谁都得夸一句懂分寸,可宁衍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手里的奏折看了一会儿,手腕翻转,用笔杆敲了敲桌面。

最近宁衍忙着抓那些朝臣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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