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荣每天都会问,可他问不了别人,更没有办法得到答案,但凡他从这屋子里走出一步,便能受到数不尽的白眼和嘲笑,那些目光和话语像一根根针似的歹毒,让他害怕。
大门倏地被咚咚地砸响了,冬荣吓了一跳,他后背靠着门,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外面的人是如何砸门的,是又狠又重地踹,踹得门身不住颤抖,像要把门强行破开。
这般大的阵仗,冬荣连忙站起来将门栓推进去了些,他往后退了几步,透着门缝,他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陶怀信。
陶怀信在外面喊:“开门!冬荣,给我开门!”
那门被踹出了哀鸣,战战兢兢,仿佛立刻就要被踹开了。
冬荣左看右看,却发现屋里只有一张桌子和床,连藏身之处都没有。
他像浑身都被人揪住,无声的恐惧铺天盖地地扑向他,那门发出一阵长鸣,宛如在为最后的抵抗做解释。
惊惧之中,冬荣在桌上触碰到了冰凉的什物,那是一把剪刀。他毅然将剪刀藏在袖口里,奋力推着那张桌子,想把门抵住,然而还未抵上,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了。
赫然在目的是陶怀信痞笑的面孔,他的背后披着漫天乌云,那张白净的皮子下,藏着龌龊的地狱罗刹,而此时的冬荣就是他任意揉捏的蝼蚁。
冬荣将袖口里的剪刀握紧了,他盯着陶怀信,慢慢往后退。
“小冬荣,你最后还不是落到我手里。你乖乖的,到我身边来。”
冬荣摇着头,恐惧使他声音颤抖,“不要!你别过来!”
陶怀信大步向他靠近,笑得极为放荡,“别再负隅顽抗了,没人救得了你。”
他敲着那把玉扇,缓慢道:“我那大哥如今病得快死了,嫡母正守着日日哭泣呢!”
冬荣顿时僵住,睁大双眼,一阵天旋地转,心中剧痛蔓延。
“你……你说什么?”
陶怀信却已经到他的跟前,热唇贴着他的耳廓,道:
“陶修远,快要死了。”
还有一章。
第十章 花明
“不……你骗我,你骗我……”
冬荣不敢置信地摇着头,晶莹剔透的眼泪簌簌抖落。
趁着他失神,陶怀信将他揽进怀里,对守在门外的两个小厮招手,“把门关上,都给本公子进来,进来瞧好了。”
他摸了一把冬荣苍白的小脸,又将唇鼻伸到冬荣的脖颈处,深深地吸了口气,餍足道:“都瞧瞧,瞧瞧本公子是怎么搞我的小嫂嫂的。”
说罢他便去扯冬荣的衣服,嘴唇贴着冬荣的皮肤吮吸,像只蠕动的虫。
“香,真香。”陶怀信叹道,“可惜陶修远搞过你了,还是有股骚味,本公子就勉强勉强吧。”
听见这个名字,冬荣忽地睁大双眼。
大少爷。
他在心中呢喃着,无尽的悲怆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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