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步,所以荣与鹤说为了他离职这些话,他还是抱了几分猜疑的。
荣与鹤手持着鱼竿,背对着季律,他的背影似蒙了层寂寥。“钱和权利是会让人上瘾,但我不想为此丢掉我在意的东西,我活到这岁数才明白想要什么,家、小柏还有你,若家里没有你,我一个人也没意思,只有你在了,我才完整。”
鱼池边上种了几杆芦苇,在风里飘飘荡荡的,季律立在那,看着荣与鹤安静的背影,忽然有些伤感,他们两个这般纠缠,对彼此而言,也不知是福还是劫......
“随你......”季律说。
荣与鹤身影僵了僵,他虽说得含糊,但荣与鹤却知道,季律施舍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的心情不可言说,几乎有种朝圣和苦尽甘来的喜悦。
季律看不到他的表情,却听他沙哑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
“他肯定是喜欢的我的!”
“理由理由!”
荣柏挠了挠头,忽地站起,一米八几的身高给他面前的好友罩上了一层阴影。“他喜欢我要什么理由!”
“不是啊,你要说别人喜欢你我还信,他那个书呆子......一学期都不跟人说句话,对我们这种人——”
荣柏瞪他。
好友解释,“不是,你知道的吧,他们那种好学生就看不惯我们这种成绩差的,再说了,刚开学的时候,你不是还欺负过人家嘛,他又不是受虐狂,怎么可能喜欢你!”
荣柏咬牙,“说一百遍了,我那不是欺负,那篮球又不是故意砸他身上的,后来不是送他去医务室了嘛!”
“行行行!那大少爷,你怎么得出他喜欢你的结论的?”
荣柏重新盘坐下来,细细给好友分析,“他上课老看我。”
“可能你老说话,哪科老师上课不多看你几眼?他看你,可能是你打扰到人家学霸学习了。”
荣柏啧了一声,好友摆摆手,“好好好,你继续。”
“上回上厕所,那么多个坑,他非要站我旁边,这都迷恋到我这种程度了。”
“厕所总共就那么几个坑,再说了,有些人上厕所就是有自己固定的坑位,你是不是想多了?”
“行,这些你都能解释,那上回我生病,他为什么非得揽下给我抄笔记和带作业的重任!你都不知道,我那天在家看到他,我有多感动,他都喜欢我到这种程度了!”
好友忍不住了,“哎我去,哪个同学生病了,老师不托人带作业去啊!”
“那也得就近才行啊,他家和我家,离那么远!他来送作业,图什么?你要说他不图我这个人我都不信!”
好友陷入沉思,“也是......他图什么呢,又不顺路也跟你不熟......不对啊,上回他特意给老师举手说,他家离你家特近!其实——”
“其实他家离我家特远!”荣柏俊朗的眉眼染上喜色,斩钉截铁地说,“所以啊,他就是在故意接近我!”
“他喜欢我!”
好友其实是有些动摇的,但被荣柏这自信的态度弄得也有些信了。
“不然这样,你放学找他出去问问,就借口说是补习,反正你那破烂成绩也该补补了,就趁补习的时候,明里暗里打听一下。”
荣柏觉得这方法可行,回到教室就走到程学的课桌前,摆出一副冷峻的面孔来,“放学有空没?”
其余同学都竖起耳朵听,这校霸问学霸放学有没有空,怎么看都是要约架的节奏,不然还能是为补习吗?
程学长得白净清秀,从书里抬起头,“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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