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季律懂得,他是担心自己被贺致的出现刺激到,再勾起从前的往事。
“抱歉。”
季律觉得他这一句道歉莫名其妙的,但又觉得有迹可循,左右不过是为了过去那些事。
“道歉的话,我已经听得够多了,往后就不必再说了,我早说过原谅你了,你放宽心,好好生活吧,别为此落下心病了。”他不清楚这几年荣与鹤的心病因何而来,只能自己瞎猜了个,只当他还在愧疚的缘故。
“我道歉不是为别的。”荣与鹤说,他揽着季律去了一处清静地,边走边说:“昨晚我想了很久......我想要你,想重新追回你,我可能又要惹你厌烦了,所以提前说声抱歉。”他说这话的语气就像在谈论今日的天气。
费蓝尔的出现让荣与鹤陡然提升了警惕,他酸、他吃味,同时也担心不已。他不能等季律的态度慢慢软化了,他要告诉季律,他就是爱他想追他,若往后费蓝尔也要追人,起码好叫季律能犹豫一会。
他这话被不少路过的人听了去,随即迅速地传遍了整个宴厅。
季律莫名地看着他,荣柏在爸爸的怀里,对父亲的话不解其意,歪着头跟着季律一起看荣与鹤。
“你......我说过的话你是不是都忘了?”
荣与鹤笑着说:“没忘,可你离开我就真的能快活吗?我还爱着你,我也不会轻易放弃你,我会让你慢慢相信我,你也可以依靠我,我的余生只有你,不会再有其他人。”这几年,他确确实实收了心,与季律离婚后也没有恢复往日的生活作风,一门心思放在了他们父子上。
“你怎么突然......”
“不是突然,从我们离婚后,我就在重新追求你,只是我不敢太冒进,我怕吓跑你。”
季律无言。这几年间,荣与鹤频频出现在他生活里,他不是圣人,并非没有动摇过,那种平淡但透着温馨的相处,无一不蛊惑着季律。这种他幻想中家庭的模样,却是在他离婚后得到的,可这时,他已不敢去要了。
“你去醒醒酒吧。”季律的态度还是很坚决。
“我还没开始喝酒。”
“爸爸,我不懂父亲说的话。”荣柏趴在季律肩上,小声说。
“他喝醉了,别听他的。”
“哦。”荣柏很快就放开了这件事,他从季律怀里扭下去,去找了年龄相仿的伙伴玩。
不远处的人都在小声议论着这两人,方才荣与鹤提出复合的话现已如水入油锅,噼里啪啦,油花四溅。
可不知何时悉悉索索的小声议论变成了讶异和惊呼,紧接着,荣与鹤就被荣老太太叫走了,季律察觉到些不对劲。问了一个相识的荣家人才知道,荣与鹤出事了。
网上流传着他出入心理诊所的照片,还被恶意伪造了病例,被冠上了躁郁症的名头,之所以说是伪造,是因为季律知道荣与鹤只是失眠成疾。荣氏大老板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股价肯定会跌,今天这顿宴,荣与鹤是不能再吃了,他要联系公司进行公关处理,还要揪出恶意造谣者。
他走之前抱了抱季律,让他别担心。荣与鹤走后,这顿宴席季律吃得有些食不知味,他总忍不住掏出手机一遍遍地看网上的风向,荣氏的公关部处理得快,否认了谣言又立刻发了律师函要告造谣和传播者。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