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心......”
宗冉看着掌心的戒指,眼前朦胧起雾,“你连哄他开心都这么用心......”
“但没用啊。”他讽刺地笑,“你那么喜欢他,还不是照样来操我。”
“小律这孩子,很单纯,不谙世事,但就是这样的人,对待感情也会特别偏执,他可以忍受你有很多情人,却不能忍受你身边有我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
“他会生疑在这14年里,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感情。也会自卑和落寞,害怕自己会落得像我一样的结局。我和他说的那些话,无论是真是假,他都会在每一次的和你相处中回忆起来,他迟早有一天会受不了主动离开,当然,这一切都要建立在他爱你的基础上。”
“阿鹤,他不会原谅你了,即使他还愿意给你一次机会,我也永远会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更别说他知道小贺先生的存在后会是个什么反应了。”
荣与鹤对待无关紧要的人从不多言,这样的他,在商战中冷厉到令人生畏,在感情里,却显得过于冷漠了。他走了,一句话没说。
休息室只剩下宗冉一人,他看着掌心的圆环,倚着墙壁慢慢滑落,戒指在灯光下散发出细碎温柔的光,环内刻着一串缩写“my love JL”,小小一枚戒指,承载着多少深情厚谊,又是多少人盼不来的浓厚感情,反正,是他等了十四年都没等到的。
因为跟着荣与鹤的时间最长,他有时会以老人自居,冷眼看着那些鲜嫩的男孩子开了又败,这时他心里还是带了点得意的,因为这么多年来,只有他停留的时间最长,可直到遇见季律,他才发现自己有多可笑,都是做情人的,谁还比谁高贵不成,也只有他,仗着陪伴的时间长,就做起了原配的美梦,真是可悲。
那个男孩子像一株热烈的向日葵,蓬勃茂盛,仿佛没有任何阴霾能停留在他身上,他永远都在向阳而生,这样的人,连宗冉都忍不住被吸引,更何况是在世故冷暖中打滚了十余年的荣与鹤。
宗冉第一次看到荣与鹤那么喜欢一个情儿,他看到他手机里给季律的备注是心肝,他会叮嘱他早些休息,会问他想吃什么,他做,结果被对面的季律冷冷地回,会胖,别做。
这是宗冉做梦都不敢想的相处方式。他羡慕季律,又同情他,得到了荣与鹤的欢喜,却得不到他的一心一意,拥有荣与鹤的情,却不能让他的欲忠诚。但他又笑自己,连“情”都没有的人,哪来的资格同情别人。
他是撒了谎,添油加醋地把过去告诉季律,自欺欺人地说要结婚,其实只为给自己的14年留个证明,他要他们往后的相处里处处有自己的影子,哪怕这影子是一个疙瘩,也总比14年来去无痕要来得好。
他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长叹一息,太蠢了呀,宗冉。
荣与鹤找到季律的时候,对方压根没走远,就在酒店楼下的花坛上玩手机。
荣与鹤向他张开手臂,说:“叔叔没有要结婚,到叔叔这来。”
季律站起身,看了他一会,给他展示手机上的页面,“我知道啊,宗哥说了。”
宗冉刚给他发了信息,解释说结婚只是个玩笑。是啊,他只是展示了自己的戒指,从没说过要结婚,别人误以为那也没办法。
“嗯,叔叔带你回A区。”
“宗哥呢?”
荣与鹤走过来,将他揽在怀里,“没有他,从来都没有他。”
季律轻轻地挣开他的怀抱,荣与鹤却将他又拉了回来,“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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