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宗冉不复从前的辉煌,所以荣与鹤才转头来找季律的吗。这么说来,他甚至连贺致的替身都不是,只是宗冉的下位替代品。
“......他是我的知己,更是我的爱人......”
季律原以为他和荣与鹤的感情独一无二,他们之间虽没有爱情,但偶尔也会有灵魂的碰触,可原来,与荣与鹤有过深交的不止他一个。
“荣先生今晚身边有人了。”
“昨天和我爱人在一起......”
荣与鹤的生日,宗冉赶回去陪他,他们在那头相爱,季律在这头成了一个笑话。
“.......他那会才18岁......为了我洗手作羹汤。”
原来宗冉才是荣与鹤身边最特殊的存在,他们相识于年少,携手走过十四年,荣与鹤的年轻张狂,还有那些季律不曾见过的一面,宗冉不仅看过还一清二楚。
宗冉必定是知道季律存在的,毕竟,荣与鹤养情儿从不偷偷摸摸。而宗冉必定和季律一样也是个情儿,因为只有贺致才够得上伴侣这个身份。
这么多年来,荣与鹤身边的情人来来去去,唯他宗冉屹立不倒。
“……我们之间经历过很多磨难,这份感情也曾一度坚持不下去……”
现在,他们不仅坚持下来了,还要结婚了。曾经的磨难化为甘蜜,情人转正,这于宗冉而言,不知是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修成正果,但婚姻是不可能束缚住荣与鹤的,只要他没得到贺致,他就不可能为任何人守身如玉。
“.......我们在一起14年了......”
他们的十四年,季律没有的十四年。
他季律到底算什么,曾以为是最特殊的一个替身,没想到和其余莺莺燕燕没什么不同,甚至还和其他情儿一样做着一个不切实际的白日梦。他在荣与鹤喊他心肝的时候,在荣与鹤用痴迷的眼神撞进他身体里的时候,他以为他能等来荣与鹤的一心一意,可结果这份一心一意,被宗冉等到了。
可宗冉又是为了什么要和季律诉说他和荣与鹤的故事,诉说他们遇到的感情危机。他明知道季律的那支舞是跳给荣与鹤的,却还用正宫的大度调笑他,他想做什么,是不是他也不能再忍受荣与鹤的不定性,所以想要季律惭愧,想要他自动退出?
那宗冉做到了。
失去一个正爱着的人,要说不难过,那是不可能的,但季律却不能把这种情绪摆到明面上来,他和荣与鹤从建立关系伊始,地位就是不对等的,他是被包养的,没资格渴求金主的爱,说吃醋这种话,也是极可笑的。
小时候,孤儿院有个姐姐被卖走时,曾哭着喊妈妈,她母亲生病去世,然后被不负责任的爸爸卖进了孤儿院,得了一笔酒钱。
季律那时是同情她,但现在想想,她又是幸福的,起码曾有人真心实意地爱过她。
季律在遇到荣与鹤之前,完全不知道被在意、被呵护是种什么体验,他曾以为这就是爱情,结果发现这其实只是“哄”。
哄一只小玩意开心是那么容易,摸摸他的头,把他抱在怀里喊一声心肝就可以。
季律还在X区流浪时,曾看到有个老头抱着条狗,喊它心肝,唤它回家吃骨头喽。
季律站在马路边,旁边是来去的人流,他突然就很伤心,一个人站在原地哭,手上还握着抢来的半截老鼠干。
最好的朋友被院长妈妈卖掉的时候他没哭,弟弟妹妹死的时候他也没哭,因为他知道这是宿命,迟早他也会有这么一天的,哭也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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