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个宗的?进门不知通禀一声,还有没有规矩?!”
“是,是……在下知错了……”
接连道了好几句歉,但道歉过后,该禀报的事情还是要禀报。
顾怀曲不得不忍着,略微紧抿着唇,努力让自己转移注意,可实则还是一句话也听不进……余光瞥到桌下的郁承期,便感觉自己真是疯了。
顾大仙师不禁开始反省。
自己最近是不是太过缺乏自制力……导致已经开始离经叛道了?
还不等他思绪飘远。
郁承期已经耐不住寂寞了。
接着猝不及防,顾怀曲只觉得那里倏忽一热,他低下头荒谬愕然地看向郁承期,浑身僵住,脊背紧绷,被电流淌过般微不可查的颤栗,见鬼似的屏住呼吸,眼眶都被激红了。
好在,这次那个仙长没有长篇大论,说了三五句话便走了。
顾怀曲太紧张了,导致根本没注意到对方走了以后,郁承期已经随手在帐外布下了结界。
郁承期依旧没停。
顾怀曲肩膀微微绷紧发颤,喉咙滚烫,眼尾泛着红,手掌无处安放,甚至胡乱抓到了郁承期的头发,忍声道:“够了……方才差点……你还嫌不够危险吗,快停下!”
郁承期薄唇湿润,甚至红得不正常,闻言才从当中抬起头来。
他看着面红耳赤的顾怀曲,狭促地笑了下,故意惹他心急:“别怕呀,说不定不会有人再来了。”
“郁承期!!!”
顾怀曲气极了,火气骤然上涨的一瞬间简直凶得要死,但刚一坐直,又不知被郁承期掐了什么地方,竟后腰酸麻发软,蓦地栽了回去。
他本就泛红的眼圈里甚至起了层水雾,满是羞耻,又觉得不可置信,懵然盯着郁承期。
郁承期神色狎昵柔情,就好像这件事不是他干的,低声诱哄道:“师尊放松些,腿不要用力夹我的头,你修为那么高,万一一个不慎把我绞杀了怎么办?”
他语气很轻松,就好像说自己只是在吃饭那么简单。
顾怀曲觉得疯的那个人不是郁承期,就一定是自己……
不然他怎会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被雷劈了一样?
真是荒谬……
顾怀曲觉得自己完了。
【审核好,这里只是在做按摩。】
……
顾仙师接二连三的被打破底线,追根究底,无一不是因为郁承期。
这都怪郁承期太混账了。
仔细想想,当初郁承期之所以招人厌烦,其中一个原因便是他太没有道德。而顾怀曲则恰恰相反,当年顾怀曲之所以受人敬重疏远、又被郁承期时常讽刺的原因之一,便是他太清高,太与世人不合。
说到底,他太严格了。
对世人严格,对自己也严格,伦理道义好似比什么都重要。
而如今,道德过剩的顾仙师,不知不觉中好像被“丧尽天良”的郁承期染上了什么不好的影响——至少在军营重地做出这种事,顾仙师没有责怪自己太久,只是把责任推卸给了郁承期。仅此而已。
幸好他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怕是也晚了。
郁承期当初虽然答应过什么都听顾怀曲的。
但公事归公事,他们之间的私事,怎么能听一个没有情.趣、不懂情爱之人的话?这没有道理。
郁承期深深觉得自己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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