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欲言又止,两手拉着被子,“不行……”
“那么,迎亲仪式一定办得一塌糊涂!”自己凶相毕露,声音也抬高不少。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哥哥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
“搞不好四公主突然毁约跑回去,说不嫁人了,要么嫁给源头弁那样的好男人。啊,禁中的好男人不在少数吧?为什么偏偏嫁给您呢?这些年来,难道您做出些过功绩来吗?尽是去党同伐异地害人,一无是处!头弁也写了不少歌给她呢。再怎么说,之前与四公主的约定,你到底没有履行。这根本就是一桩不可靠的婚姻。”
哥哥的双手完全捏成了拳头,眼眶红得厉害。为了一件衣服,自己与哥哥又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太诡异了。其实自己心里还要难过。从昨天忍到现在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
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示弱,“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说那种话。我是开玩笑的,哪有像我说的那样。您是最了不起的文学家。郎才女貌,我嫉妒您啊,哥哥。我嫉妒着您。”
说什么也晚了,哥哥用双手把脸遮着,不断擦着眼睛。
“你一点都没有说错。”哥哥轻声说。
晚上,悲剧卷土重来。实在太残酷了,为什么但凡是自己期盼的事,没有一件能够如己所愿?
哥哥浑身的赤红,已经到了难以掩盖的地步。他身上滚热,好像都可以把饭菜都给烫熟了,却不断地呢喃,“冷,我冷。”家里人却不敢给他盖太多被子,唯恐他体温太高,直接就那样去了。
定光从地窖里取来很多的冰块,包在毛巾,令哥哥拿着,哥哥的手一直在发抖。到了后半夜,定光陡然大叫着,“长出来了!”哥哥手臂上的肉粒,以眼睛可见的速度生长。这一回,手臂其他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生出了很多白色的根须,哥哥原本红彤彤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自己心里冒出一个念头:
不够,还远远不够。
哥哥需要吃肉,很多很多才行。眼下的定光,外面的侍女长,母亲留下的那些侍女,跟随父亲着的那些家臣。右尉跟着自己的时候,自己随时都能把他……
哥哥的声音一下子把自己惊住了,“定光,定光!”
藤大纳言抱住哥哥的手说,“您想要什么?”
“明天早上,辰时……”哥哥挣扎着坐起来,他自己也感到身体的异常,不断地用胳膊蹭着被头,忽然他哭了,“我是不是耽误人家了……”
“……”
“我这个样子,还要迎娶四公主。简直是在痴人说梦一样,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您这样子就很好了。”自己不忍心看哥哥瘦如死尸的脸庞,连忙别开头。
“咳咳咳”房间里响起哥哥声嘶力竭的咳嗽声。
“唉,真是的,我又说这种消极的话。都到这个时候了……”哥哥气若游丝,“明天穿苏芳色祥云纹的袍子吧。”
藤大纳言紧紧握着怀里的短刀,哥哥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无以言表的苦涩,在心里翻滚沸腾。再割下来一次那些圆粒,能够恢复原状吗?藤大纳言困得心里发慌,却生怕睡过去之后,再也醒不过来。就连做了噩梦,精神极度脆弱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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