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
男人满口应允。
我哭得越来越大声,“如果他真的恨我跟小姐,为什么不断绝关系?藕断丝连的态度,实在是太令人可恨了,都是他的原因。那种人不如去死了也好。”
那男人问道,“你希望他死吗?”
我问男人,“你做得到吗?”男人沉默不语。我说,“只有这个办法了,请让他跟这像见一面,然后……”
男人打断我说,“一定会爱上的。”
我沉默着,抱着两个臂膀,忽然觉得晚风也没有那么冷了。男人问我,“你还有话没说完呢。”
我还有什么话没说呢?我这种恶毒的女人,就像头中将所说的那样,送给渔夫也不会要。眼前这个不知道是不是神官一类的人,却仍坚信我心底里埋藏着善良,要把我从那泥沼里拉出去。
“我想出家。”我说。
男人的脸在不知何时出现的月光里,变得分外阴沉,“这个办不到,再想一个吧。”
“我就想出家!”我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又莫名地大哭起来。男人只是沉默,一句安慰的话都不说,等我哭累了。他把狩衣脱下来,披在我身上,“再想一个。”他坚持这么说。
我实在想不出来了。虽然衣服还黏糊糊地贴在身上,但比方才暖和很多。
我长叹一口气,仿佛出海回来的渔民那样疲惫,缓缓地说,“我还有一个愿望。”
男人微笑看着我。
我心想,那个人总是为容貌所累,完全不是出于他的本愿。如果坐上最尊贵的位子,再也不用看人脸色行事,那么,是不是就不用再为容貌难过了呢?
我便对男人说,“我希望那个人,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人。”
“啊,那要他做皇帝啊。”男人故作惊讶着说。
“皇帝是没法当的,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那么,摄政与关白就可以了吧?”
我想也是,经由男人这么一说,婚礼那一天的情景忽然很清晰地现在我的眼前。忽明忽暗灯火下的面具,好像在哭一样。我想说一些安慰他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要是有一天,他也能想起我这个人来的话,就好了吧。”
“好啊,就是这些吗?”
“就这样了。”我说完站了起来,忽然对他说,“你不要报酬吗?”
他问我,“你能给我什么?”
我一时如鲠在喉,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他其实心里清楚得很,“你什么都没有吧。”这样子说着,我的鼻子又发起酸来。我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直接走掉便是了,为什么还要说那样的蠢话。
男人这时候也站起来,一只手放在我的肩头上,问道 ,“报酬的话,要给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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