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中有疑问也是举手招来其他人解答,尽管自己当时就站在他身旁的走道。
这或许是好事。谢潋想。
今天和江也不会有什么交集,那样很好。
——江也本以为一直到今天结束都不会和谢潋有什么交集。
白色的地砖上满是碎裂的试管,淌得满地都是的试验试剂,还有散落得到处都是的小金属块。站在一片狼藉中,江也看着对面人,有些尴尬地说:“林桦不小心手滑把试管打了,低头要捡的时候把桌边上的东西也带下去了,然后……”
谢潋“嗯”了一声表示了解。他将视线从地上转移到江也的脸上,又说:“你和他一组,替他留下和我们一起清扫,行吗?因为我们还得收拾别的,没那么多时间,这儿也得有人帮着弄。”
叫林桦的男生刚才捡碎片的时候手被划伤,被许老师带去医务室包扎,肯定是没法回来清理了。于是江也连忙点点头,“好的好的,没问题。”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围观的人又纷纷坐回座位继续埋头苦干。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份又一份实验报告被完成,教室中剩下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就只有谢潋他们三个和江也了。
“OK,现在开始打扫!”王洪波风风火火冲到前头,大声喊道:“我负责擦黑板啊!”
课代表立即反应过来,“那我排椅子!”
“好好好,那我们潋哥哥就负责擦桌子还有扫地咯。”
“潋哥哥,地要是脏的话也得拖拖呢。”
“草,”谢潋笑了,“俩畜生。”
江也呆呆地站在一旁。他不知道洒扫工具在哪里,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求助的目光落在自己最熟悉的人身上。谢潋正忙着和另外两个人贫嘴,时不时会笑起来,嘴角弯出的愉悦的弧度,眼睛里也是毫不掩饰的笑意。这是江也从来没见过的笑容。
犹豫了片刻,江也还是向他走去。
一步、两步。
第三步踏下,世界被按下了关灯键。
江也脚步瞬间顿住。他像是踩入猎人陷阱的鹿,后腿被捕兽器夹住不能动弹,视野也被漆黑的泥洞遮挡,什么都叫人看不清楚。
“卧槽!”王洪波先叫了一声,“什么情况?”
“谁他妈知道啊,吓死爹了!”
谢潋低声骂了一句,紧接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班主任发消息。清脆的提示音接连响起,亮着光的屏幕上多了几条新消息。
谢潋看了两眼,解释道,“说是实验楼八点多经常跳闸。因为电路和实验二栋有交汇,那边晚上做实验有的时候会启动大负荷,所以才会这样。”
“不是,”课代表说:“这乌漆麻黑的怎么打扫啊?”
“打扫个屁,回家。”谢潋把手机上新收到的消息给他们看,“老师说马上有保洁人员过来整理,我们不用管了。”他又偏过头,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说:“江也,你也走吧。”
江也沉默地隐在黑暗中。
谢潋没管他,摸黑收拾好书包后就准备走了。跨出教室门的刹那,他听到教室里传来细小的声响。
“谢潋……”
谢潋停下来,偏过头看过去。
微弱憔悴的月光穿过玻璃,洒到一双白色的球鞋上。江也的脚神经质地挪动了两下,似乎是想要往前走,却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缠住了脚踝。
江也又轻又急地叫:“谢潋,等等……”他的声音有点抖,嗓子很紧。
王洪波走到楼梯口,一回过头发现谢潋还站在教室门口,扬声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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