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见颀往前两步。
“嘘。”姚岸半撑在床上,将食指比在嘴前,“小事。”
好奇怪,姚见颀想。
他怎么知道他差点惊呼出来。
姚岸拎起左腿,置在床头,把磨破的裤腿一点点掀起来,慢得像揭一道帷幕。
脚踝是预料的微肿,还好。
小腿只擦破了皮,还好。
膝盖流血了,很糟。
姚岸审视完自己这一腿的伤痕,只轻轻摇了摇头,暗道一声麻烦,抽了几张卫生纸就往上擦。
“药。”
“嗯?”姚岸停下动作。
“涂药。”姚见颀说。
姚岸哧了一下,刚要说这不算什么,他当校霸扫平一方的时候打过群架,执意爬山的时候摔过右手骨折,他甚至被蛇咬过,没有吸血疗毒照旧活蹦乱跳。
但姚见颀看着自己的伤口,好像单是看着就能愈合。
姚岸忽然觉得很新鲜。
草草地上完药之后,姚岸试着组织了一下台词,最终选择了放弃。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姚岸不觉得说自己去决斗了有什么丢脸,但,跟一个傻|逼决斗,简直丢脸到家了。
他和余沿追一起冲下去时原本是速度一致的,下坡时差不多齐肩,但在第一个急拐弯处便有些分晓了。
余沿追按了刹车,虽然只有一下。
但姚岸没有。
他并不是多想赢,他只是很讨厌输。
更何况,他还要那五个沙......
“卧槽!”姚岸的车头猛地一偏。
余沿追眼看着自己越来越落后,居然骑车撞向了姚岸。
“你脑子有包啊!”姚岸飞快蹬了两脚,只想甩开这个神经病,也不管死活了,总比被他撞死好。
谁知余沿追被他激起了斗志似的,加倍发狠地赶了上来。
姚岸:“我……”
艹你大爷四个字被前方的喇叭声掩盖了。
下坡拐弯的时候是视线盲区,两人都没来得及发现货车。
姚岸的脑门有些刺刺地疼。
他怎么就摊上这事儿了呢。
眼见着离货车越来越近,余沿追还红了眼地往前赶,姚岸骂了句最不堪入耳的脏话,车头往右,腾出脚,使劲踹向了余沿追。
好在他脚够长。
两人同时往地上栽去,一左一右,瘫倒在货车车灯前。
司机摇下车窗,和着口水开始了路骂。
姚岸已经痛得无暇与他对战,他的左半边身子已经麻了,有种残废了的错觉。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小屁孩那次是不是也摔得这么疼。
然后他才想到找余沿追算账。
货车驶开后,姚岸拖着左腿,拎起余沿追的领子就是一阵晃。
余沿追摔倒时掉进了灌木丛,摔得没姚岸那么重,但看着狼狈,头上还粘着泥巴草屑。
“你赢了。”余沿追被晃得眼前发黑,仍不忘说这么一句。
姚岸呸了一嘴:“我他妈输了,输就输在没你丧心病狂!”
夜里翻身的时候,一声闷哼贸然钻出。
姚岸悄悄地倒吸凉气,把受伤的膝盖抬高一点,一面又往姚见颀的床上看去。
小小一团被窝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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