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也清醒了几分,戴上帽子和口罩,路过傅游年以前的高中,还在后操场隔着铁栅栏探头看了一会儿。
“里面那个楼是新盖的么?”郁奚看到角落有栋形状奇特的小红楼,楼身整个是螺旋式的。
傅游年也不太记得了,就伸手抱起他,让他自己看。
保安察觉到这两个人形迹可疑,朝这边喊了一声,“干什么呢?”
郁奚就牵着傅游年的手跟他跑掉了。
他们在叔叔家吃了顿早饭,然后就准备回家。
临走前郁奚被傅游年的叔叔叫住,让他去书房一趟,郁奚还有点忐忑,傅游年就在书房门外等着他。但其实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打听了一下他的年龄,还有家里人的情况,知道他跟傅游年一起拍过戏,就没问他的工作。
郁奚渐渐地放松下来,发现确实没有人为难他。
而且他们出门时,婶婶还装了很多家里炖的羊肉和卤猪蹄让他们带回去,傅游年都伸手接过。
郁奚也想帮忙拿东西,走到旁边时傅游年的婶婶很轻地摸了摸他的头。
“她摸我头了。”走去停车场时,郁奚跟傅游年说。
傅游年听出他语气里的惊讶和隐隐的开心,一开口酸溜溜地说:“我也天天摸你的头。”
郁奚压根都没理他,很宝贝地把那袋早上刚烤好的巧克力小蛋糕和杏仁小酥饼放到后座角落,免得被挤坏,说好了这是拿给他吃的,连傅游年都不给。
元旦结束离过年也没剩多长时间。
张斐然想定下来在二月初开机,做导演的过年不回家是太正常的事了,尤其像他这样的导演世家,每年家里都凑不齐一桌人,今年他父母还在帮忙筹备地方台的晚会,他也懒得自己回去。
只是得联系一下演员那边。
换成别人可能不用顾忌这么多,剧组愿意协调那是情面,不然直接安排拍摄也是正常流程,但他还不敢不提前和傅游年商量。
傅游年其实无所谓,元旦已经去过叔叔那里了,往年过年他也是不回家的。
而且他跟郁奚都在剧组,过不过年,去哪里过都一样。
“我也不用回家,”郁奚说,“等初一去看爷爷奶奶就好了,别的不用管。”
郁家惯例还是会办年节的宴会,不光是本家和旁系的人会来,也有其余时常来往的合作商,按道理郁奚是必须出席这种场合的,谁让他是郁家这一辈里的长子。
但因为他的病,他有了足够的自由和一切豁免权,就像人们总是不会和快死的人多计较。
而且今年回去大概也很尴尬,郁学诚被免除职务,冻结了手里的资金,只剩下国外几家濒临破产的小公司还在运作,对他而言杯水车薪,放在那儿不是助力,简直像嘲讽。
再加上之前那件事,郁学诚在整个家族里颜面扫地,甚至许多人故意打电话过来羞辱他:“哥,那孩子都活不了几年了,你这也太心急了吧,能捞到几个钱?还惹恼了老爷子。”
郁学诚敢怒不敢言,虚与委蛇地应付着,只觉得反胃。
郁奚很乐意过去给他添点儿堵,但远不上跟傅游年一起去拍戏来得更开心。
开机时间定下来了,傅游年不去工作室时基本就泡在健身房里,每天回家也只是给郁奚做点吃的,自己定时定量地吃营养餐,快进组时瘦了十多斤,还得一直保持这个体重到杀青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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