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郁奚转过身勾着他的脖子,“我和你弟弟长得像么?”
傅游年摇了摇头,“我弟跟我叔叔长得比较像,你俩差不多大吧,要是他活着,今年也是二十一岁。”
郁奚还不太清楚傅游年的弟弟到底是为什么自杀的,他不怎么敢问,但是傅游年其实不介意。
“我当时还在上学,而且要去拍戏,为了片酬,没空每天在医院陪他,”傅游年说,“晚上过去看他的时候,总是听到他在喊疼,他每天都在腿疼,浑身发烫,很容易就被传染上别的病,化疗完吃不下饭,喝水都吐,做骨穿疼得浑身脱水……”
那几年傅如琢大概过得痛苦又折磨,身边隔三差五就有死掉的人,找不到可以移植的骨髓,毫无期望。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希望摘掉身上的管子,哪怕走出去一天晒晒太阳。
很多病人都会经历这样抑郁消沉的情绪低谷,不管是慢性病,还是重症绝症,能够将人杀死的不只是疾病,还有人自己。
连傅游年也不懂,他无暇顾及他的情绪,唯一的念头就是赚钱,要是傅如琢没有自杀,还继续熬着等待治疗,傅游年也不知道自己最后会为了钱去做什么。
郁奚曾经有一次听到罗辰劝傅游年跟他分手。
当时他不明白为什么,但是也没有去问,若无其事地回了家,现在才突然明白过来,在罗辰眼里,他也是那种可能会情绪失控的病人。
“我会找机会跟他们稍微提一下的。”傅游年抱着郁奚很轻地啄吻他的唇。
“没关系,”郁奚有点脸红,傅游年总喜欢这样一下一下地亲他,“他们对你那么好,要是拿我当……能觉得安慰也没关系。”
说完,郁奚指尖蹭过傅游年的眉骨,“反正你喜欢我就够了。”
傅游年翻身压着他倒在床上,按着他的腰顶他,身下的钢丝床随着动作咯吱咯吱的响,郁奚蹬着他肩膀把他踹开,耳根微烫,攥着裤腰不放手,低声骂他:“待会儿被人听到了,不要脸。”
傅游年也没想真的在这儿跟他做什么,只是逗他玩,听完笑了半天,想要拉他的手。
郁奚抵死都不肯松开,可惜这床实在太小,也没处可躲,最后还是被握着脚踝一把拉了过去。
傅游年低头去亲他,觉得怎么也亲不够,连眼睫翘起的弧度都很可爱。
这个房间不是小时候他跟傅如琢住的,傅如琢的遗物都被整理好放到了地下室,他偶然推门进来过一次,才发现这可能是在他离开家之后,专门布置好留给他的,房间里都是高中时用过的东西。
课本、地球仪、挂在衣柜里干净的校服外套……连窗帘和床单,也是他那个时候喜欢的风格。
当时他觉得感慨,觉得唏嘘,但并没有觉得这个地方像是家。
直到今天,他才忽然有了一点家的感觉。
这种感觉好像一大半来自郁奚身上。
“真奇怪,”傅游年抚摸着郁奚的脸颊和柔软的耳垂,看着他倒映着自己轮廓的琥珀色瞳孔,这并不是一句哄人的情话,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算太明白,“在你身边就好像回家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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