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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住,浮起的紫红色淤块连封锴这样的巧克力肤色都掩盖不了,间甚至都已经肿起来了,看着都痛。

被人打成这幅样子,这家伙路上声都不带吭的,是受|虐狂吗?

周愉不知道自己即将语成谶了。

男生从刚刚开始直默默地趴在床上,听到他说的这句话总算有动静了,他收起胳膊垫在脑袋下面,露出个如释重负的表情。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周愉感受着手掌残留的那富有弹性的感觉:“……”

怎么忽然有种错亿的感觉?

第15章 一起比惨

背上敷着的毛巾带来丝丝凉意,封锴横趴在床上,双手交叠垫在脑袋下面,双目半开半阖,像只伏在洞穴里假寐的凶兽,裸-露的半身上那精干的肌肉线条随着呼吸缓缓起伏,令人毫不怀疑但敢靠近挑衅的猎物都会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扑倒咬杀。

只有个例外。

周愉坐在床边,用拿过冰水的手指尖轻轻滑过男生后背和手臂上道道或深或浅的伤疤,这些瘢痕有些形成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几乎和男生深褐的肤色融合在了起,也有些还很新。刚长出来的皮肤组织还是个小粉红,在群戴墨镜的老大哥之瑟瑟发抖,摸起来也和别的地方手感有点不同,特别光滑细腻,周愉的指尖在那里绕来绕去,流连忘返。

“能不能别这么摸……”封锴有点受不了。

“你怕痒?”

“不是,我怕撩。”

周愉用力摁了摁湿毛巾间的伤口。

“嗷——”封锴叫了出来。

“现在还怕么?”周愉收回手。

“呼……”那下疼完了,男生的声音逐渐变了个调,以个特别销魂的低吟结尾,“……爽。”

周愉:我信了你的邪。

少年的头发有些半干了,他把身体向后倒去,陷入了柔软的床铺,仰望着天花板出神。

两人个趴,个躺,个黑,个白,倒也挺和谐。

“你身上的伤,是你爸打的吗?”

周愉忽然问。

“当然不是。”封锴下子抬起脑袋,侧过脸看他,“我爸敢把我打成这样我早就弑父了……你怎么会这么想?”

少年不答反问,“那是谁?”

“你问哪个……”男生又把脑袋放回去,只是依旧向着躺在旁的少年,“如果是指现在这个,是群混混……和我爸也有点关系吧,我爸以前做生意,欠了点钱……其实这两年,也都慢慢还清了,只不过有些人落井下石,得寸进尺而已——至于以前的那些,啧……我都记不清了,反正都是些不重要的人,痛过也就忘了,放心,我这人有仇当场就报了,对方下场肯定比我惨。”

“你爸知道你被打成这样吗?”

“知道不知道也无所谓了,我又不是女人,随手打个架也没必要汇报上级吧,活着就行。”封锴混不吝地说着。

不愧是野生小狼狗啊,这种糙汉发言也说的出来。

“我好像直没听你提到你母亲。”

“我妈啊……她很早就再婚了,我和她没什么感情,以后估计也不会联系了。”

“那天我给你喝的粥,其实是她来学校的时候,给我带的……那天是我生日,连你都知道,她却不记得。”

封锴闷闷地笑了声,笑声带着些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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