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是吗?”俞博衍靠近一步,把秉容逼近竹林,风吹得竹叶沙沙响,周身满是竹香,他逼问,“你也是老爷的?”
秉容被他逼得靠后又靠后,直到脊背贴上一根手臂粗的竹,才站稳。他对上俞博衍的眼睛,脸上没有一点儿怯,有的只是迷惘,“不是。我谁的人也不是。”
俞博衍瞧他什么也不懂,低头靠近要亲他乱瞟的眼睛,不想给秉容伸手挡在胸前,低下头还没问,秉容先说了:“水是刚煮好的,会烫着你,博衍。”
俞博衍瞧他右手拎着的烧水壶子,失笑接过自己的右手拎着,左手把秉容搂到身边,“烫着我,我可要疼的。”
秉容扭头轻轻“嗯”了一声,尾音都没落完,就给俞博衍亲着了嘴巴,眼睛微微睁大,听得耳边“砰”一声响。
俞博衍把烧水壶子扔到了地上,他故意的,存心的。
秉容扭头去看,昏暗的竹影下,壶盖子摔在了竹根上,滚水一下全淌出来,才灌好的一壶水,一下全没有了。
“唔。”他推了俞博衍一下,却不被放开,反而被搂得更近,舌尖被吮得微微发麻,鼻腔里哼出一声急促的“嗯”,不得已搂着俞博衍的腰,被推进竹林交错的深处。
俞博衍放开他,让他说话,“你怎么能把壶子扔了,老爷要喝水,唔——”俞博衍不乐意听这些,低头亲他,把他剩下的话全堵在喉咙里。竹林里,两人的侧脸给北厢房东屋窗格映出来的灯光照得一清二楚,正是老爷子住的屋子。
秉容踩在不平的盘乱竹根上,后仰着身体,耳根的通红,一直蔓到脸上去,快不能呼吸了,才推开俞博衍,喘息着说:“博衍,不要亲了,我嗯……”才说完,又挨俞博衍啄了一下湿润的唇,额头抵住俞博衍胸口,换气吐息,“博衍……”
“我怎么?”俞博衍的手掌覆在他温暖的后脑,“我可没捏住你的鼻子。”
秉容不说话,只是喘匀呼吸,抱着俞博衍,一下又一下的,呼吸声响在沙沙作响的竹林里。
屋里的俞彪着急了,又在唤秉容的名字,秉容听见了,要往外头走,“博衍,你害得我要重新烧一壶水。”
俞博衍勾住他的手不给他走,秉容扭头看,晃了晃,“你放开我的手。”俞博衍不放,跟着走出来,“你就这么疼他?”
秉容不明白他的意思,“渴了自然要喝水,你渴了,我也会烧给你喝。”他注视着俞博衍,脸上微微笑着,又晃了晃两人勾着的手,“博衍,你快点放开我。”
俞博衍依言松开,跟在他身后,“我陪你一块罢。”
第4章
丹桂开过最盛,而后到了颓败之势,橘红色的小花发黑微微蜷缩,给北风从枝头吹下来,落了一地儿。桂花开败,正儿八经的冬天来了,天色总是阴阴的,终于在十一月初六的这天,下起雪来,小小的雪片,落在枝头没多久就化了,滴答的水珠滑落声在后院不绝,像是春天时候下的小小的雨。
天儿一冷,俞彪更加不好,白日黑夜,只要他醒着,后院总是他的咳嗽声。不多的生气一点点的给咳出来,整个人更显得萎靡,窗户紧闭,药气飘在空中。
为此,还请了西医来家里输液,医生不是别个,正是俞博衍的高中同学杜若松。来的那天是初九早晨,天上的雪已经下不成了,细小的雨丝扑在院中枝叶上,沙沙的像在远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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