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没有听到。
关门声响起,室内又是一片温情,但窗外的雷鸣还在继续,这世上没有任何一扇门可以真的隔绝掉所有风雨。
叶嘉摸了摸许可柔软的头发,尽量抑制住声音中的颤抖,轻轻的说道,“小可一个人待一会儿可以吗?我去看看瑞白舅舅,很快就回来。”
“好。”许可乖乖的点了点头。
叶嘉跟了出来,顺手把门关好。
他看到许瑞白抵着墙站在长廊的尽头,“为什么。”
“瑞白…”
“你不用可怜我。”许瑞白的侧脸和阴影融为一体,惊雷炸过,一闪而逝的光又描绘出一座苍白的雕塑,他的声音冰冷又讥削。
叶嘉隔着一条长廊望着他,心里想着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有人用拒绝来表示渴望呢。
叶嘉自嘲的笑了笑,他有什么资格可怜许瑞白,可怜?一个被施暴者对施暴者的同情?他面上露出冷笑,由衷地疑惑许瑞白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幻觉。
但他也做不到冷漠以对,那是一种发自人性的东西,他终究无法做出许瑞白曾经对他做出的事情,尤其是看着这样的许瑞白——
他沉默地站在雨夜里,一言不发,但这份额外的痛苦,已经超越了一个人所能承受的极限。
空气逐渐凝固。
就像许瑞白五岁时躲在柜子里时那样。
他沉默地站在雨夜里,一言不发,但这份额外的痛苦,已经超越了一个人所能承受的极限。
空气逐渐凝固。
就像许瑞白五岁时躲在柜子里时那样。
这是长达二十三年的时光里,许瑞白把自己活成了沉默的虚假人形。
那是夏季的某一个下午,闷热异常,也是这样突如其来的电闪雷鸣。父亲母亲全都去了公司,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没有像许可那样幸运,尚且有可以依靠和撒娇的亲人,他无法向这栋房子里的任何一个人展现他的恐惧,也不敢向任何人轻易说出“我害怕”这样的字句。
他只能躲进母亲的衣柜里,这种被父亲和母亲的信息素围绕的时候可以让他产生正被他们拥抱的错觉。像过去的每一次那样,这一次他也可以安然度过,然后在风平浪静之后,得到父母亲只字片语的夸赞。
直到他听到了不属于他父亲的调笑声。
【完整版在微博,不是车,是相关剧情。】
事隔经年,那个留在一个不满五岁的孩子的记忆里的衣柜,经过时间的侵蚀和风化,尽管早已变得恍若梦境,甚至坍塌成废墟,但那一道道令人可怖的惊雷和那一声声脸红心跳的呻/吟,却依然在他的耳边回荡。在那之后的岁月里,在每一次午夜梦回的时候,那些声音都像是梦魇一般缠绕着他,毫无忌惮的入侵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让他对每一个Omega的排斥和反感更深一步。
白竹虞对他说,“所有的Omega都是这样的。”
“这是上天赋予他们的权利,也是他们抗拒不了的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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