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戮解开臂缚搁在一旁,然后把外衫随意搭在双翘头檀衣架上,脱下靴子进了温泉池。
俊貌蹲在一旁,擦了擦糊在眼前上的雾气:“您您您的伤,还还……”
“快好了。”池戮回答。
温泉的水热气腾腾、雾气氤氲,包裹住每一寸肌肤,缓缓的修复着身体里看不见的内伤。池戮觉得缓和不少,缓缓呼出一口气:“听说虞子栖也受伤了,可见九节飞升确实都会遭受反噬。”
“您,”俊貌放慢语速,显得不结巴的那么难受:“比,虞虞子,栖,厉害。”
属下的夸奖没能让池戮满意,他想起误闯寒泉的虞子栖,还有那人偶然间表露出来的分裂又统一的矛盾感,不禁轻轻眯起眼。
俊貌等着一会,挠头问:“那那那个送信信来的,好好像是是位仙君,尊主要要要放他走走吗?”
不怪他会摸不着头脑,因为仙魔两界从来没发生过送‘求和信’这种斯文的事情,一直都是一言不合直接打。
“扣下。”池戮剑眉不松,不虞道:“上回虞子栖私闯进来本尊还没找他的麻烦,竟然还敢派人来。”
门边禁制一响,二人转头去看,商云正往门边走来。
“尊主……”黑衣的男人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从梦千里那里来?”池戮转过头继续悠闲的泡温泉:“染上身的仙气重的触发禁制了。”
商云站在门口散仙气,举起手臂来闻了闻,什么也没闻出来,“闻笛被仙尊带走了。”
池戮偏头自眼角看他,眉头轻轻一动。
商云解释:“我去苍茫山找人,到处没找到。抓住土地君问,才知道被仙尊带去天宫了。”
池戮无谓一笑,心道看来虞子栖的记忆错乱跟闻笛脱真的不开关系。
商云:“还有一个消息,闻笛一到天宫,就被封为了司斗仙君,列清仙位。”
“……”池戮以为耳朵出了毛病:“什么?”
俊貌看看他又看看门口站着的商云,主动重复道:“闻闻闻笛一一一到天天天………”
池戮一言难尽的瞪着他:“你闭嘴。”
这不是怕你没听清吗?
“……”俊貌紧紧闭嘴,冷冷酷酷的目视前方。
池戮仰头看着顶上悬丝红线,心想闻笛那只鬼到底拿走了虞子栖什么记忆,以至于他竟然退缩至此要封他仙阶。
是曾经干过的坏事吗?
还是什么不能公诸于口的秘密?
他望着顶,余光扫到虞子栖留在自己这处的寒羽纱衣整齐叠放在衣架旁。
这身寒纱衣罩在他身上显得太冰冷无情了,同他昨日表露出来的复杂猖狂的眼神格格不入。
池戮归拢视线,盯着头顶一根红线道:“富贵险中求。我倒好奇,闻笛究竟偷了虞子栖什么记忆,能让‘冷酷无情、不苟言笑’的仙尊破例封他仙阶。”
天宫华明殿,正在开甩锅大会。
不不,商讨大会。
“定元被扣下了?”虞子栖坐在云台首位,穹顶之上打下剔透通明的天光,将他周身笼在其中,像长在天山之巅的雪莲,看起来格外遥不可及。
宝诰上仙眉毛胡子衣摆一同垂着,高声“啊”一句:“之前我说什么来着?魔尊好战,不会同意和谈的。”
虞子栖脸上撑着笑,心底暗骂:两兵交接不斩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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