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魔尊有点不懂规矩啊?
宝诰不停的顺自己的胡子尖:“看来魔尊非战不可,既然此战在所难免,不如将计就……”
“战不战放一边。”虞子栖打断他话,脸上仍旧风平浪静:“人得先要回来,不然恐生掣肘。”
满天仙君有一半闭着眼缩在虚空中。
君寒上仙觑着他神色,犹豫的捧场:“还、还先写信不?”
“不,”虞子栖望向远方,一字一顿清晰道:“我亲自去给魔尊送点礼,请他放人。”
君寒心有余悸的盯着他,揣测着他心意,觉得这是要去打架。
宝诰已经开始恳求:“魔尊诡计多端,心狠手辣,仙尊不宜涉险,还请您三思啊。”
虞子栖一哽,想起那日昏黄烛光下犹如将玉石刀削斧劈而成的美人,并没有觉得他诡计有多么‘多端’,只觉得他坐在地上穿戴臂缚的动作格外的飒爽,有种漫不经心的肆意美感。
宝诰看着他不停变幻的眼神,急忙再劝:“仙尊万万不可冲动!”
虞子栖:“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孤身涉险。”
“……”宝诰怀疑的看着他,准备一肚子劝说的话咔在嗓子眼里。
虞子栖淡定的看向君寒上仙,挑着这仙阶唯一的软柿子捏起来没完:“君寒上仙随我去吧。”
宝诰:“……”
君寒终于没有应和,变成了一声难以置信的:“……啊?”
·
魔界寒泉宫内的温泉“哗啦”响起,无数水滴从半空落回原位,合奏成一曲噼里啪啦的交响乐。
结实有力的大腿跨出池边,顺手把湿透的里衣脱了。
“来做什么?”池戮换好里衣,取下外衫随意一披,迈开长腿往外走去:“送礼?”
“是是这么说说的。”俊貌抱着他的臂缚腰带等跟在后面。
池戮扯开嘴角轻轻一笑,狭长眼中瞳内无波,仍旧沉沉盯着前方。
虞子栖等在白骨渊前,身旁站着瑟瑟发抖的君寒。
君寒没想到仙尊说的‘送礼’是真的送礼,直到他双脚已经站在此处,前面就是深不见底的白骨渊,才勉强相信了这个事实。
虞子栖看了片刻白骨渊内的森然景象,不着痕迹后退半步,对君寒交代道:“待会儿我们见机行事,若是碰到商云,你可以先把他解决掉,挫一挫魔界的锐气。”
君寒吓得脸都白了,忧郁的说:“战神都无法解决掉他,您觉得我能行吗?”
虞子栖想了想,放弃了刚刚的想法,说:“到了魔界我先跟魔尊谈,一旦有突发状况,比如魔尊突然暴起伤人,那我们就先回天宫商讨应对的新法子,然后再做打算。”
君寒看上去有点没懂。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虞子栖掩唇咳了咳,说直白了些:“若是有危险,我们就先跑。”
这回君寒隐约懂了,但是眼神却更加迷茫了。
虞子栖叹气,祭出捧夸大法:“君寒上仙,你平时受的香火最多,法术佼佼,有你在此行我就放心多了。”
君寒连忙摆手,有些受宠若惊:“都是分内事,仙尊只管吩咐就是!”
白骨渊上群群烈鸟飞过,搭起一座开阔的桥。对面魔将前来回话,一开口有些结巴:“来来来吧。”
“仙尊,若是今天打起来,我们肯定讨不到便宜。”君寒低声骂道:“这傻帽太能打了。”
虞子栖不动声色扫视那魁梧魔将,踏上烈鸟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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