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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的佛大寂寥清冷得很,只有三三两两回来社团的学生以外,能见的只有保洁阿姨和流浪猫的踪影。周卿檐陪着简容写了会儿下学期的课程报告,又慵懒地打了会儿游戏,还帮着他把落了灰的乐谱拿去擦抹干净。

“话说回来,”周卿檐掸了掸扉页上的毛絮,“你和傅列星怎么样了?”

简容头也不回,指尖依旧噼里啪啦地往电脑键盘上敲着颇有节奏的字:“就那样。”

“那样是哪样?”

“我没联络他,他也没联络我。”简容顿了顿,转过椅子面向周卿檐耸肩,“就像很平常的一夜情后桥归侨路归路。”

“可是你喜欢他。”周卿檐合上乐谱捧在掌心,歪着脑袋想了会儿,噙着浅笑。

他说的肯定句,简容无法反驳,哑口无言地张了张口又愤愤闭上。

“世上男人千千万,不行咱们就换嘛。”

“有道理。”周卿檐无奈地摇了摇头。

彼时简容饶趣地长大着眼,满目精光地凝视着周卿檐:“那你呢?”

“什么?”

“你的告白计划。”简容用脚尖抵住地面,兴致勃勃地来回转动着椅子,“说实话,你俩肯定是发生了些什么,不然依你的性子,我孩子生了五个你都未必和周惟月修成正果。”

周卿檐垂下眼眸,盯着那从窗口的罅隙飘进来的丝丝雨滴,一时半会儿没说话。

说发生了什么,的的确确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但若说没有,周卿檐这个当事人也未必能确切坦然地说出没有了。暗恋是折磨人心智的小妖精,这话儿说得一点也不假,它无时无刻不牵动着你的神智,令你丧失分辨是非的能力,诱导着感知失灵,对方的一颦一笑亦或是无心一眼,都令自己多想那是否意味着有意。

他们之间的氛围的确和以前不同了,但要周卿檐说,他也无法透彻明确地说出哪里不同。

周卿檐摇了摇头,犹豫地说:“我也不晓得。”

“得。”简容服气地站起身,“反正我也不劝你换,这么些年要你真有意换早都对象排到加州去了,但是你自己要明白,”

“执着于结果是暗恋中最荒谬,最没有意义的事情。”

“你太小看我了。”周卿檐耸着肩膀笑,彼时微敞着的窗户落了叶,随着落雨飘了进来,落在了周卿檐手边,他轻缓执起捏着叶柄,“十二年,我看着白花花的海浪想他、读著书籍的主角是他,就连现在看着这片枯叶子,念的也是他。就算我们最后没有在一起,也够了。”

简容有时候觉得周卿檐痴情得令人咂舌,却也不得不打从心底地敬佩。就好像他们刚开始认识的时候,当自己还沉浸在皮貌浅表的肤浅憧憬的时候,周卿檐早已学会挺直背椎,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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