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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一声,心想苏阁老这“突然想起”的模样,属实颇真。又顺便骂了一句裴山行,他治好了你的病,你给银子给什么都行,这又关剑哪门子事呢?

那厢苏喻终于抬起眼,他看了眼他爹,又移了目光去看拂白,最终望向谢明澜。

反正没看我。

他肃然道:“是,微臣在陇西都护府见过霄练剑。”

此言一出,徐熙和苏阁老对视一眼,满目皆是喜色。

谢明澜也好像颇有兴趣,他微挑了眉,慢声道:“苏卿,上次你见过这柄剑吧……那你这次再仔细看看,朕的小皇叔这柄拂白……是不是霄练剑啊。”

自始至终,谢明澜也不看我。

我只得含笑端起茶杯,只盯着杯中茶叶飘飘浮浮。

苏喻沉默了片刻,上前拔出拂白,他望着那柄剑望了很久,久到……我要是拂白我都不好意思了。

直到我喝完了一盏茶,正要放下,却听苏喻平平道:“依微臣看,此剑和微臣在陇西都护府所见到的霄练剑——并非同一柄。”

听到最后一个字,我登时一怔,仿佛有座丰碑在我面前倒了,摔碎了。

我手一颤,茶杯落地,摔碎了。

冬月十日,这日天气不太好,阴云密布,也更冷了些。

我在窗边闲坐,一边忖着些心事,一边漫不经心地在指间转着折扇。

绿雪和君兰扒着我的手臂看得津津有味,他俩年纪都不大,喜爱这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央着我教他们这类的花样。

我也是从他们的年纪过来的,少年时也自命风流,也向往快马仗剑,虽不敢当着太子时洵的面轻狂,但背后也着实在这些无聊闲事上下过功夫。

什么转个笛子,转个折扇,挽个剑花,怎么惹眼怎么来,就连比剑较量都不求制敌,只求打得飘逸潇洒。

……不过现在回想来,只觉得牙酸。

折扇又在我指尖转了一圈,轻轻敲上绿雪的额头,我逗她道:“你学了之后,是准备教给哪位小郎君啊?”

绿雪白了我一眼,道:“殿下这是要赶我了?也行,王爷你做媒,给我找个品貌赛过您的,我这就嫁。”

我正色道:“到底是小姑娘,相郎君哪能只相相貌?人品才学更重要,旁的要求你再说详细些,本王好去打听打听。”

绿雪轻呸一声,气鼓鼓地出门去了,嘴上只道:“中午没饭吃,大家喝风吧!”

君兰蹲在我椅边,他挽起袖子,小声对我道:“殿下莫慌,君兰会做饭。”

我摸着他的额顶,失笑道:“好君兰。”

京中官场中,有句话说的是两个奇事。

苏府的阍人,王府的侍女。

第一句说苏府世代簪缨书香门第,连门子都是正经读过书的,说话办事都似主人般文绉绉的。

第二句说的就是我这九王府,绿雪让我宠得泼辣跋扈,等闲官员上门来拜会,她没有放在眼里的。

这个么,不怪人说,我曾经倒是想管,只是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做下的毛病,对姑娘家说话时……不管有理没理,一开口就软那么三分。

之前国子祭酒韩大人,曾因醉酒,犯了个可大可小的错,这事本与我八竿子打不着,只是他家妹妹不知道被谁指了道儿,竟然跑来求我,我不见,她就在门外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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