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色的小棍随着他讲话而一翘一翘。
“你请我吃辣翅的那晚,还记得吗?”
“嗯。”
“我骂你有病。”宁跃抬起头看陆非舟,落进星光的眼睛里有歉疚,“除了那晚,我还骂过好多次你有病。”
他絮絮叨叨地讲起被囚禁在家里的那段往事,也没过去太久,一年而已。
“因为他们每个人,我爸我哥,看管我的四个保姆,换了好几轮的心理医生,他们都把‘有病’这两个字挂在嘴边,我听得太多了,觉得这两字比什么都来得要脏,用它骂人再好不过了。”
陆非舟沉着目光看他,又泛起那种绵密的软和疼。
他说:“你没有病,你很好。”
宁跃咬着小棍“唔”了一声,又听他比月色还要温柔:“你是好孩子。”
宁跃把小棍吐出来,拿在手指尖上摆弄。
“其实我从再见到你开始,我就觉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个人又来折磨我了。但我还是忍不住给你开门了,我想,我才是房东,凭什么,我要让这个屋子祸不单行,我难受你也要遭殃。”
“但是没有,我又错了。”宁跃以脚跟撑在地上,轻轻地荡着,“我误以为是祸,其实,其实是我久别重逢的好运气,是吗?”
宁跃仰起脸,期望能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陆非舟没有回答他。
他弯下身,将吻落在他的唇上。
第二十七章
今晚的气氛太美妙了。
若不是购物袋碍事儿,陆非舟很想背着宁跃回家。
他们在玄关里拥抱着接吻,空间拥挤,于是抵在墙角里互相索取,缠绵、沉醉,鞋柜下的感应灯亮了许久又悄悄熄灭,让温存的身影与黑暗融成一团。
好半晌,宁跃细细喘息着埋首在陆非舟肩头,他不出意外地又被吻到了丢魂儿,脑海一片空白,直到胸膛里咚咚咚的心跳响彻耳边,他才缓缓叹息一口,小声颤道:“…是真的吗?”
陆非舟温柔至极,可惜一阵叽里咕噜的肚子叫截胡了他的预备回答。
宁跃尴尬,自问自答:“是真的,我肚子饿了,我…我不是在做梦。”
陆非舟笑起来,低下头又将他吻住。
厨房里响起洗菜切菜的声音,伴着参杂在说笑里的教学,充满令人心安的烟火气息。
陆非舟在洗小葱,他看宁跃举着锅盖当挡箭牌,拿锅铲的胳膊伸得老长,就怕刚下油锅的葱姜蒜滋啦啦溅出油星子来,这德行他只在网上看过搞笑动图,那时他没笑,觉得无语,现在再看自己宝贝儿这模样却是乐得不行了,除了怂得可爱没有别的形容。
宁跃为今天的晚餐付出了太多。
除了入门的两道菜,还有一盘青椒肉丝,他进步飞速,在按压青椒以煎出虎皮的时候已经不再那么畏惧油爆声,还能猜猜心:“你是为了我去学下厨的吗?”
陆非舟笑看他一眼:“是。你说想吃家常菜,想吃豆腐,炸丸子,鸡蛋羹。”
那是少男心情笔记之上班好烦,工作好累,食堂比外卖还难吃,好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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