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习惯亲昵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宁跃既羞又瞎臭美地抓到陆非舟的腰侧,问:“比芝麻还小是多小啊?”
陆非舟道:“企业资质丙级。”
宁跃:“……”
这个芝麻是猕猴桃大小的吧?
陆非舟似是知道他心中在嘀咕,笑道:“看和谁比,和之前的公司相比,还不及它其中一个小部门。”
宁跃扁嘴,那又怎么样,接班人是个目光短浅的黑心恶人,早晚要遭报应的。
两人温存了几分钟,把家里的小凳办了三只到阳台来,两个用来坐,一个用来当矮几,晒着太阳揪葡萄吃。
宁跃不乐意回忆起自己的家长里短,没意思透了,可嘴上却偏偏忍不住:“你猜想过吗,是谁陷害我们。”
“能把盖了章的文件袋掉包,此人得有公章;能把监控抹掉还不被上报,此人得有权力。”
陆非舟吐出几颗籽,说:“这事儿瞒不住,但是最后也没有掀起什么风浪。再之后我中了两个标,忙得没日没夜,可是因为心里总是很膈应的原因,排斥工作的情绪特别严重,后来---”
宁跃催:“后来?你也犯错了吗?”
陆非舟微微低笑:“后来我终于把拼图拼完,于是撂挑子不干了。”
最后一张笔记是在工位上拼完的,当时深夜凌晨,整个偌大的办公室空档漆黑,只有陆非舟的位置上亮着一站台灯。
他轻轻叹息,随后将所有的纸张通读一遍,一遍又一遍,最后趴在上面陷入昏睡,梦见宁跃捧着热腾腾的杯面递到他跟前,要他稍微休息一下,边吃边暖手。
可惜醒来,身边那个不开窍的拖油瓶不见了,桌子上只有凉透的咖啡。
于是决心就在一瞬间确定,陆非舟唤醒电脑,开始一一整理文件,新建一份文档,把进度、要点、交接事项等等罗列清楚,他是放心的,他团队里的每个人都很可靠。
接下来收拾工位,打包个人物品,最后手写一份辞职信,再备份一份邮件发到人事部,离开前他把工作牌放在了辞职信封上。
“虽然不太厚道,但说真的,很爽。”陆非舟慵懒地往后靠去,“好像是凌晨五点,我站在楼下往天上看,觉得周身都舒畅。”
宁跃默默地吐葡萄皮,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半晌才道:“你…确实变了好多,像换了个人直接。”
陆非舟问:“不好吗?”
宁跃无法口是心非:“挺好的,比以前好,以前你一教训我我就在心里唱《大悲咒》。”
陆非舟:“……”
“原来这么不待见我,”他被逗笑,笑得苦哈哈的,“那现在呢?”
“虽然我昨天喝晕了,但是你说过什么我都记得,”宁跃羞于打直球,哪好意思把“好喜欢”说出口,“你就维持现状就足够了。”
陆非舟又喂给自己一颗葡萄,酸甜,他心想,不够的,还差着远,他可是憋着浑身的劲儿想要讨好他。
夕阳西下时分,被子收回屋里。
宁跃站在床角帮陆非舟把床铺铺平整,他仍是觉得迷幻,对突如其来地恋情有强烈的不真实感。
陆非舟见他发呆,使坏道:“晒得暄么?”
像云团,还不够暄乎吗?
宁跃傻呆呆地点头:“暄。”
“那晚上一起睡?”
宁跃不傻了,内心海啸翻腾,想起胸肌、翘臀、人鱼线,顿时又色又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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