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笑。
紧接着又想到陆非舟刚刚说过的话,傻笑就抿成了苦涩的嘲笑。
“我后来去了监控室,一开始保安不给调监控,我用一条烟贿赂成功,却发现送出前后两天的视频全都被抹掉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被陷害了。”
宁跃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陷害自己的人就是自己的亲大哥,而原因,却是想连坐他陆非舟。
我哥看我碍眼,看我成天当你小跟班于是也碍眼你。
我哥视你为有力的竞争对手,生怕你抢了他威风,让他这个“大少爷”领班的团队业绩被比下去。
是我哥,把你第一次带队、把我们呕心沥血的投标书偷换成一沓白纸,U盘也被格式化,在开标时就彻底成为一只废标。
宁跃就是在这一天收到了陆非舟的那句“滚”。
他明明核对过无数遍,他知道这次招标有怎样的意义,他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明显是有人动了手脚。
可惜陆非舟气昏了头,骂了难听的话,让宁跃不要再折磨他了,滚远一点。
宁跃能理解的,是他最后封袋再跑腿送去招标方的,把他当成撒气桶他能理解的,只是哀莫大于心死。
他想,你也不要再折磨我了。
这一切直到宁跃离职,和家里出柜,被囚禁在家很久之后,他哥亲口对他说的。
“你当初跟在陆非舟身后跟成了他的哈巴狗,你说你喜欢男人,是不是就是喜欢他?”
宁跃犯恶心,不理人。
“他在公司表现一般般,除了你参与的那次流了标之外,连中两个标,可惜熬得心力憔悴,劝他别逞能还不听,死鱼眼。”
可宁跃随即听到:“如果我没有动点心思,说不定第一次你们就能中标吧?”
人无法选择父母和家庭,宁跃只庆幸自己虽然自卑,好在出淤泥不染,没有像他们一样沦为一滩恶臭的黑泥,脏了心。
第二十五章
没了屏风在中间拦断,电动晾衣架终于可以自由地上上下下。
宁跃把被子抱出来,铺开搭在衣架上,陆非舟如法炮制,两个人的两床被子紧紧挨挤在一起,等到晚上再收回来时,就能抱住满怀蓬松干燥的味道吧。
宁跃按着遥控器升起衣架,好让阳光能最大面积地照在上面,他转过头,看见靠在墙边的二八大杠,脸上有点热,他问:“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说你开车上班的,根本用不着这姥爷车?”
大杠年岁虽久,但那个时代的东西质量都贼好,再加上杨老头的精心保养,不仅没锈,还油光锃亮。
宁跃想到了两个字:盘它。
陆非舟笑笑:“你是以礼物之名送给我的,我当然要收下。”
“哦,然后现在打我脸。”
陆非舟捧起他红扑的脸蛋:“不打,给揉揉就成。”
宁跃挣不开他,这双曾经为他修改结构图的手终于如他所幻想,放下了直尺和笔,牵住他,拥抱他,宠爱他,甚至还为他做过不止一餐晚饭。
是那二十五张少男心情随笔变成了剧本,现在破镜已演完,该弥补当年痴想来个大圆满结局了吗?
脸被揉搓够了,接着又被揽住腰按在怀里。
陆非舟叹慰:“明天也不去上班了,还陪你好不好?”
“…你现在在哪里工作?”
“在一家比芝麻还小的小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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